玄文朵也湊了過來,圍著他轉圈看,口中讚歎不已。
玄衍就這樣被人圍著,幾人的注視、詢問,讓他感受到了久違了的家人的溫暖。玄衍沒有說話,徑直走到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地喝著。
若他們知道自己不是玄冥,還會對他這般關心嗎?玄冥為什麼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他夢寐以求的一切?
他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喝著。
玄文朵回到座位上,戳了戳玄文錦和玄文衡,小聲嘟囔著:“你們覺不覺得,九皇叔今天怪怪的?而且,怎麼沒看到九皇嬸?二人不是形影不離的?”
“難道九皇叔臉上的傷,是九皇嬸動手打的?!二人吵架了?!”
玄文朵驚訝地捂住了嘴巴,眼前的情形似乎只要這樣才能解釋的通。
玄文錦搖搖頭,玄文衡身子一僵,忽而似乎想到了什麼,表情愕然但嘴上什麼都沒說。
玄衍的眼神飄遠,腦海中浮現雲苡歌的樣子,他不自覺地捏了捏自己的完好無損的雙腿。
在順仁宮,雲苡歌見到他的時候,眼中滿是欣喜,而沒有絲毫的驚詫,可那會兒他是站著的,並沒有坐輪椅,她的第一反應難道不應該是檢視他的雙腿嗎?
難道玄冥是假瘸?他身上的傷已經好了?雲苡歌這麼聰明的人,不可能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這夫婦二人必定有詐,他們肯定有什麼秘密在瞞著其他人。
一會兒在宴席上,試他一試。
想想這些年他調查到的一些真相,只覺得自己不僅蠢而且傻。
小時候,他和玄冥在順仁太妃面前爭寵,簡直就是個笑話,他不過是個侍婢宮女生的孩子,還妄想和太妃的親生兒子爭?
他們的心腸也是夠歹毒的,一直瞞著自己,把他當猴耍,看著他犯傻。
“玄衍,你可算是回來了,朕還以為啊,山上的環境那般艱苦,你住不了幾天就會回來呢,誰承想,一去就是這麼久?!”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道士塔裡面會有金山和美人呢!”
玄錚在宮人們的簇擁下走過來,按住玄衍的肩膀。
“臣弟參見陛下。”玄衍站起來給玄錚行禮。
“呦,你怎麼瘦了這麼多?我聽說修行之人,還有用鮮血來煉丹的,你可不能犯傻這麼幹啊!”玄錚見他那病態的樣子皺起了眉頭。
“這是另一個皇叔?眼前的這個不是九皇叔?”
玄文錦幾人皆是一驚,玄錚聽到那幾聲議論,轉頭向他們介紹玄衍。
“快過來,給你們的皇叔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