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苡歌的話讓玄冥極為意外,她倒是和他想到一塊兒去了。
玄甲軍戰無不勝,朝廷虎視眈眈,玄錚又多疑,川王、離王和瑞王都想要手握玄甲軍的兵權,既然目前他無法繼續領兵,不如收起鋒芒,轉手給他們一個空殼子。既能轉移他們的注意力,自己也能落的個清靜。
玄冥垂眸淺笑:“真是個聰明的丫頭。”
玄冥的笑炫目至極,雲苡歌看的呆了,被他的目光深深的吸了進去,心咚咚咚的跳個不停,臉頰開始泛紅發燙,一路紅到了耳根:“那是……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把你臉上的草藥清理乾淨,再敷上紗布就好了。”
雲苡歌往他的身前湊了湊,低頭拿起竹籤和紗布將敷在他臉頰上的藥草小心地取下來,然後塗抹上清涼的藥膏,再敷上一層紗布。
二人距離很近,臉頰幾乎可以碰到一起,四目相對,呼吸糾纏不清。
玄冥的身子再一次僵住,他想把目光從雲苡歌的臉上移開,可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他的雙眸動也不能動,就這麼一直盯著她看,捨不得離開視線。
處理好傷疤的雲苡歌一抬眼,就對上了玄冥那幽黑深邃的眸子,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玄冥輕咳了兩聲緩解尷尬:“好了,你快回去吧。”
雲苡歌點點頭,起身要走,又被玄冥拽住了:“這個送你。”
玄冥從腰間解下那枚乳白色的羊脂玉玉佩,塞到了雲苡歌的手裡,雲苡歌驚訝地看著他:“我要男人的玉佩做什麼?”
隨即她反應過來,蕭音塵才送了一塊玉佩給她,他這是在學蕭音塵?
看著玄冥的臉色不太好看,她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笑了,趕緊說道:“這玉佩的成色可真好,那我就不客氣啦,正好配今天穿的衣裙!”
說著,雲苡歌當著玄冥的面把玉佩系在了腰間,然後離開了懿德殿。
……
這一日,宮裡宣佈了一件喜事,皇帝玄錚賜婚川王玄文川和兵部尚書嫡女孫語柔。
原本,玄錚是十分忌憚皇子們手握兵權的,可這次太后也參與其中,他礙著太后的面子賜婚二人,可連帶著多少對皇后頗有不滿。
靜莊太后年過五十,即便常年保養,但生活在宮中難免勾心鬥角、勞心傷神,顯得有些老態,眼角和額頭都有些皺紋,梳的極光滑的髮髻上銀絲參半,看著慈祥溫和,可說起話來不怒而威。
“川王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家了,京城中適齡的女子們,哀家瞧著還是宋家合適,宋家世代忠良,只有這樣的人家,才配得上川王。”靜莊太后閉口不提玄文川和紀嬪在獵場的帳篷裡苟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