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墨聽了有些哽咽,他一想到主子有一天會病死,心就疼的厲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他感激地看著雲苡歌:“多謝雲四小姐,四小姐需要什麼,只管吩咐我!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幫四小姐找到藥材!”
“好,多謝,我知道了。”雲苡歌點點頭,衝著錢墨笑笑,拿著東西走了進去。
玄冥今日換下了時常穿的一身黑衣,而是穿了一身天青色的長袍,如墨一般的頭髮散在腦後,氣色看著也好了許多,腰間繫著成色極好的羊脂玉玉佩,臉上戴著面具。
像是刻意打扮了一番。
“怎麼開著窗戶?王爺現在可不能吹風。”雲苡歌將窗戶都關上。
“怎麼又把面具戴上了?平常沒人的時候就把面具摘下來吧,不然不利於傷疤的恢復。”
見玄冥沒有動,雲苡歌走過去伸手摘下了他臉上的面具。
隨後,雲苡歌把銀針拿出來,把藥材放在玄冥身旁的桌子上,她靠近他的時候,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縈繞在鼻尖,玄冥的喉結微動,眼眸也深了深。
“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雲苡歌看著他的身體如此緊繃,以為是哪裡又疼了,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按了按他的胳膊和腿,玄冥的身子卻是僵硬的更厲害了。
“治病就好好治病,你動手動腳的做什麼?”玄冥的語氣不善,身上散發著寒意。
雲苡歌愣了一下,她不過就是檢查檢查他的身體,他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嗎?
“前幾次又不是沒動手動腳過……”雲苡歌嘟囔著。
“你放鬆一些,身體繃的這麼近,我這針都扎不進去!”雲苡歌也有些惱了,不知道他今天抽什麼風,她拍了拍玄冥的手掌和胳膊,這才勉強將針扎進去。
“你和蕭音塵,以前認識嗎?”玄冥不經意地問道。
雲苡歌搖搖頭:“在大朝會,是第一次見。”
“他喝了你熬的粥?”玄冥沒忍住,問了出來。
雲苡歌愣了一下,秀眉輕蹙:“你監視我?!”
玄冥搖頭:“不是,是下屬無意間看到的,你若是不想說就算了。”
“我哪裡給他熬過粥?啊,我想起來了,那本來是給太妃娘娘熬的粥,他忽然出現搶了過去,還說要賠給我一塊玉佩,誰稀罕他的玉佩!”
“還得我又折回了御膳房,忙活了好一陣兒,才熬好粥。”雲苡歌嘟囔著嘴巴,想起那天的事情她就生氣。
原來是這樣。
玄冥聞言,勾唇淺笑,身上的陰鬱氣息盡數消散。
雲苡歌抬頭,對上那雙幽黑的眸子,還有那含著笑的面容,心竟是猛的漏了一拍。他忽然問自己這些,難道是吃醋了?
想到這,雲苡歌也高興了起來,歪頭問他:“怎麼,西涼世子吃了我熬的粥,你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