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孤就封你為鎮北王!給你母后增加封號,封為平寧王后!”西涼王說著,大筆一揮寫好了旨意,讓臣子們去昭告天下。
“謝父王。”蕭音塵在心裡冷笑,他父王連名字都不願意費神去多想,他去北楚當質子就封了個鎮北王,若是去南寧當質子,豈不是要叫鎮南王?
不過,好在給母親多求了一個封號,宮中的人,他看誰還敢說三道四。等他回來,就去好好修一修母親的墓碑。
蕭音塵又管西涼王要了許多好東子之後,這才罷休,回到自己的寢宮裡頭,將宮女、嬤嬤、太監、隨從、侍衛盡數帶上,用慣了的筆墨紙硯、屏風香爐也都裝箱打包。
雖然他是去當質子的,可不能虧待了自己。
而他宮裡的跟在自己身邊的這些人,他得帶走,免得留在宮裡被人欺負。
“世子,七皇子來了。”隨身的侍衛弋業說道。
蕭音塵的思緒被這說話聲打斷,他揚起笑容,去門口迎接這位胖乎乎的可愛的七皇子玄文衡。
……
這一日,外面下起了雨,天地間頓時灰暗了下來。
懿德殿內,玄冥正進行藥浴。
他雙目緊閉神色隱忍而痛苦,臉色蒼白,靠在椅子上,雙腿浸泡在一個木桶之中。
木桶裡面泡著御醫調配的健骨草藥,每逢雨夜,這種徹骨的疼痛,都讓他難以入眠。
錢墨看著玄冥的額頭滲出的豆大的汗珠,眼底閃過一絲淒涼,沒有再說話。
“用藥,用針……今天還沒施針。”雲苡歌在門口喃喃道,她沒有帶傘,戴著兜帽就從夕月閣跑到了懿德殿。
“誰在外面?!”玄冥忍著劇痛問道。
“王爺,是我。”雲苡歌在門口輕聲說道,她猜到這個雨夜,玄冥身上的疼痛會重上幾分,便想著來看看他。
“進來吧。”玄冥忍痛說道。
雲苡歌推開門進來,就看到玄冥那痛苦的樣子,他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曾經這麼強的一個人,如今看起來悽慘萬分。
“王爺,這樣的雨天,不如藥浴,藥浴能緩解身上的疼痛。”
雲苡歌見玄冥沒有反對,便走到了裡間把熱水都倒進了沐浴的大桶裡面,隨後放進去她調配好的藥包:“王爺,進來吧,現在的水溫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