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首相已經告老還鄉,首相府亦被封府,但是首相在朝堂上呼風喚雨幾十載,威望和人脈早已在朝中盤根錯節,誰都未必能夠去做到什麼。
“在城中四處閒逛!暫未有異常舉動。屬下派人正盯著他……”那人忙道。
西伯侯姬昌擺擺手。“退下吧,盯緊點。”
“是!”
“大王該不會就這樣坐以待斃,任由那帝辛欺凌!”待那人離開書房,自書房的角落裡走出一人。
不是別人,正是西伯侯府的上大夫散宜生。
“上大夫可有什麼建議?”姬昌看向散宜生,神色並無異常,只是隨意的問道。
“二世子明顯就是遭人陷害,此次帝辛又派遣司天監杜太師前來問罪,究竟意欲何為,大王應該心知肚明,若是我們一退再退,相信用不了多久西岐恐要……”
散宜生朝西伯侯姬昌微微稽首,深吸口氣,眉頭緊皺,連連嘆息搖頭。
“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保持清醒。此事乃發兒所行不義,大王並未誅殺,更未牽連,若是我們再有行動,朝歌那邊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恐西岐聲譽受損,一敗塗地。”西伯侯姬昌心裡跟明鏡似的,他何嘗不知,但卻無力反抗。
“且發兒未曾受到嚴懲,僅僅是關了幽禁,但監管權在我們,最後關與不關我們說了算,且看如此這架勢,大王並未打算深究。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派來司天監太師杜元銑究竟有何心思,唯有等杜太師來府談過方知,到時才能再下決斷不遲。”
“大王所言極是,是臣下疏忽了。”散宜生忙欠身應聲道。
此事確如姬昌所言!
需謹慎小心方可。
畢竟帝辛到底想要做什麼,誰都不清楚,一旦掉入他的佈下的陷阱,恐怕就真的悔之晚矣。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現在朝歌那邊聲勢如日中天,西岐一方並不佔上風,若是貿然行事,恐有不妥。
“大王,帝都朝歌司天監太師杜大人府外求見。”
這時,書房外侍立的內侍官匆匆進來稟。
“宣!”
西伯侯姬昌聞言抬起頭,輕輕將摺子合上,在散宜生攙扶下起身。
“卿,隨我接見一下杜大人吧!”
“是。”
散宜生稽首,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書房,朝大殿走去。
西岐城侯府議事大殿。
姬昌立於殿外,恭候司天監太師杜元銑的到來,散宜生就恭敬的立於其身後。
“司天監太師杜元銑見過姬侯爺!”杜元銑走到近前,朝姬昌稽首作揖。
“杜太師一路風塵僕僕,辛苦了!”西伯侯姬昌忙迎上前,將杜元銑扶起。
“姬侯爺不愧是一代賢侯,老臣曾在城中轉了一圈,發現城中民風淳樸,百姓安居樂業,當真是讓人豔羨的很啊!”
杜元銑捋著鬍子,面帶微笑的順帶著誇了一番西伯侯姬昌的功績。
杜元銑可非凡人,乃是天庭的星將,西伯侯姬昌派出去盯梢的那些人豈能逃得過他的眼睛,只是他假裝不知罷了。
此次杜元銑當即點破,看似什麼都沒說,但其實是給西伯侯姬昌提個醒,相信姬昌心裡會清楚的。
姬昌暢然一笑,並沒有絲毫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