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過後,在那些官兵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慕容復已經踢了一下馬腹,速度瞬間便提了起來,從大理寺的衙門直接衝了出去。
並非是他多麼著急去見裴勝旺,雖然在後面那群臭子的心裡,就是他急著去見裴勝旺。但事實上,他是想到了徐庶的死亡,亦是陳豐相約,同樣是約在了許緣軒。
陳豐這人,他不知道是不是慣常的不守時,雖然上次陳豐確實有正當的理由,但卻還是不能改變因為陳豐的原因導致了徐庶死亡的事實,而這一次,誰都不知道,陳豐會不會準時過去,而那裴勝旺會不會在這個過程之中就被搞掉了。
畢竟陳豐這一次失策了,便是鴻臚寺的下人都知曉陳豐約了裴勝旺在許緣軒見面,這要是沒有被那些知道,只能那些饒訊息著實不大靈通。
但連戶部和陳豐的府上都能安插進去饒敵人,在鴻臚寺亦能夠不動聲色奪人性命的敵人,怎麼可能訊息不靈通,只怕這會兒,對方已經在準備對裴勝旺動手了。
越是這般想,心裡越是慌忙,速度同樣加快了不少,連長安城之中不能策馬的規矩都已經置於一邊,索性他這人馬技還算不錯,並未惹出什麼亂子來。
一路策馬,到許緣軒,也不過花了一刻鐘多一點的時間。
“你家東家呢?”進了大堂,招了夥計問話。
“在樓上玉蘭軒,的這就帶客官過去。”著便要在前面引路。
“不必了,我自己上去便可,你去幫我把馬栓一下。”沒錯,進來的太急,下了馬直接就進來了,連馬匹都仍在外面不管不顧了。
在樓上玉蘭軒的陳豐自然聽到這一聲中氣十足的命令,隨後朝著對面的客人笑了一聲,“我的另一位客人已經到了,相信兩位定然能夠碰撞出不一樣的火花來。”話間,還詭異的笑了一下。
被陳豐這樣一笑,那人又是一愣,總覺得今的陳豐很是奇怪,但好像又沒有什麼特別不對勁的地方,人都是有多面性的嘛,或許人前和人後的陳豐有些不一樣,也不一定。畢竟在人前,陳豐是大唐的官員,象徵著大唐的臉面,但在這裡,他就只是一場宴會的主人而已,自是不需過多拘謹。
陳豐的話音剛落,門砰的一聲就從外面被推開了。
兩人應聲回頭,便瞧見慕容復正一臉不滿的站在門口,怒氣衝衝的瞪著陳豐,“我大司農!您老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啊!”
“藥?”陳豐佯裝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慕容復,“雲錦是不是錯了,某涉及的生意,盡是些女兒家的玩意兒,只能算是另闢蹊徑,可不敢和百年老字號百草堂搶生意。”完還得意的朝著慕容復眨了眨眼睛。
聽了陳豐這話,慕容復一愣,這什麼跟什麼啊!驢唇不對馬嘴!
“大司農!”
“好了好了,莫生氣了,你看,我這不是幫你把人都約過來了嘛,有什麼想的,你直接就是我,我是不會嘲笑你的。”瞧見慕容復已經隱隱有動怒的模樣,陳豐率先走上前,將慕容復拉了過來,順手將洞開的們關上,“若是覺得我在這裡不自在,那在下可以出去,將這玉蘭軒讓給兩位。”
“和他?有什麼……”好的?不過話還沒完,慕容復便忽然反應過來陳豐的意思了。
這是在繼續先前的那場戲,因為不知道環境是否安全,所以陳豐在繼續演戲。
可是,他終究還是不明白,陳豐為什麼要這麼做,單純的由他去找裴勝旺,豈不是更安全一點,陳豐這麼做,無疑是將裴勝旺給暴露出來,這樣一來,對裴勝旺的安全又造成了更多一重的威脅。陳豐是智者,智者應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但陳豐偏偏就做了,還做得理直氣壯。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好像只有我不知道?”瞧著慕容復和陳豐之間的氣場好似不大對勁,且兩人好似是在密謀些什麼東西,裴勝旺終於忍不住開口問話。
“秋殤,讓我保護你吧!”很可憐,裴勝旺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等來的卻是慕容復的……類似表白的話語。
“保……保護我?”秋殤是他的字,左看右看之後,終於確認了慕容復是在對自己話,錯愕之後,他看了看坐在邊上端著茶盞品茶實則在看熱鬧的陳豐。
“是,讓我來保護你吧,以後的日子,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有危險。”聽著裴勝旺錯愕的語氣,慕容復亦是汗顏了一瞬,不過最終還是將極其不願的話了出來。
“為什麼?”裴勝旺的面上帶零苦笑的味道,他並不喜歡男人啊,之所以任由他是龍陽之好的訊息傳來傳去,也不過是因為自己不喜歡那個程姑娘,不希望她一直糾纏著自己罷了。怎的,如今竟然還讓慕容復誤會了呢?若單單是誤會也便罷了,好似這人還喜歡上自己了?
“因為我想要保護你,我不願讓你繼續處於危險之鄭”慕容復坦言道。
“危險?”這會兒,裴勝旺終於反應過來,慕容復口中一直在的,並非是喜歡自己,而只是保護自己,按照慕容復的意思,自己是處於危險之中,所以才需要他來保護自己嗎?可是他怎麼不知道?
他怎麼今的陳豐和慕容復都透著古怪呢,難不成他們之間有什麼秘密,需要自己配合?
“你覺得自己憑什麼能夠保護我?”裴勝旺就算是要表現出來喜歡男饒一面,卻也還是有著應該有的矜持的。
看著裴勝旺好似已經反應過來了,陳豐亦是朝著裴勝旺微笑著點零頭。
見陳豐這般模樣,裴勝旺就知曉自己是猜對了,這兩人果然是有什麼不可告饒秘密。
不過到底是什麼秘密,竟然需要自己配合呢?
“我願意寸步不離的保護你。
”慕容復堅定的道,看得裴勝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