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分別第二天。
地點:杭城垃圾街。
這是一個富人不屑來,窮人渴望離開的地方。
“啊,搶劫,有人搶劫啊,快來人啊!”慌亂的叫聲響起。
主道上,一個相貌中等,年紀不大的姑娘被一蒙面男子搶走錢包,她焦急的四處大叫,感覺都要哭了。
可四周的行人沒一個出頭幫她去追搶劫犯,大多數人都是一臉幸災樂禍,甚至還有的人抱著胳膊看戲。
是不是很奇怪,這種事若是發生在杭城其他地方,那一定會有人挺身而出,見義勇為。可在這,除非是傻子,否則誰也不會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很明顯,此時這條路上沒有傻子。
為何如此?因為這裡是垃圾街,在這生活的人都是遊走在城市邊緣的灰色人物,十個有九個不乾淨,他們被正常社會拋棄,被陽光下的人們排擠,聚在這裡成為了一個三不管地帶。
正義?善良?那是什麼玩意?能當飯吃還是能當錢花?
在垃圾街你隨手拉住一個男的,不是強盜就是小偷,隨手拉著一個女的,那女的開口的第一句話肯定是:
“一次兩百,包夜一千,特殊要求另加錢,去你哪還是去我哪?”
邱婷就是生活在這麼一個無時無刻都在暴露著人性黑暗面的地方,因為他父親是負責保護這一帶的滅靈師。
雖然很亂,不過她挺喜歡這裡,與外面相比,這裡雖然亂了點,可至少所有人都很直接。我是壞人我驕傲,我是流氓我自豪這些東西都直接寫在臉上,比起外面那些個個表面上看上去衣冠鮮亮,道貌岸然,私底下卻禽獸不如的人要好了太多。
街上,那個被搶的女人哭哭啼啼了一會兒,見沒人出手相助立馬就不哭了,起身咒罵了幾句,而後隨手拉住一位長相不錯的男人。
“帥哥,要不要放鬆一下,一次兩百,包夜一千,包你欲仙欲死…”
男人壞笑,伸出手猥瑣的在女子飽滿處捏了一把,女人嘴上說著討厭,身子反而更靠近了一些,任其揉捏,很快兩人商量好價格後便一同走進了不遠處的一家小旅店。
嘖嘖嘖,這就是這裡的風氣,而且這種情況無時無刻都在這片地區上演。
一路上免費看了幾場打架,搶劫,詐騙等表演,邱婷來到了自家門前。
破舊的老式平房,被蟲蛀出好幾個洞的木門上被調皮的孩子畫的亂七八糟,她拿出鑰匙,推開房門,古董級別的房門頓時發出一陣‘嘰嘰’聲。
“爸,我回來了。”
剛開啟門,刺鼻的酒氣撲面而來,嗆的邱婷直皺眉,房子不大,也就七八十平,裡面的傢俱最貴的就是一臺老式冰箱,還是早就被淘汰的那種,現在在市面上想買都買不到。
一張舊沙發上,躺著一箇中年男人,鬍子拉碴,頭髮亂的跟雞窩似的,手上提著一瓶啤酒,身下是一堆空酒瓶。
邱婷見他睡的正香,苦笑著搖了搖頭,放下行李開始整理這個亂的不成樣子的家。
一個不小心,她將桌上的酒瓶碰倒,在空中打了個旋,只聽啪的一聲,酒瓶爆開。
躺在沙發上的邋遢男人猛地睜開眼睛,眼神凌厲,身上散發出一股恐怖的靈壓…看到是邱婷後,那股氣息瞬間消失了,又變回亂糟糟的中年男人。
“什麼時候回來的?”他拿起手上還沒喝完的酒往嘴裡灌。
“剛回來,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
“最後一瓶,喝完就不喝了。”中年男訕訕一笑。
邱婷從小就沒有母親,是父親一手拉扯大,年幼的時候她總問父親:媽媽去哪了。
那時邱海然總是搖頭苦笑,跟她說媽媽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等你長大了她就回來了。
後來在邱海然一次醉酒說夢話中,她才知道了原來母親在她出生後不久便離家出走了,無情的扔下了他們父女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