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是毛俊送的,原本也是毛俊後院裡姿色最好的妾室,最終忍痛割愛給了元玉郎,堵嘴。
毛家給了白東家不少好處,讓其當和事老,從中周旋周旋。
白東家沒懷疑去布料鋪子去打探的蕭三郎的身份,且當日壓根沒找上毛家。即便事隔幾個月,但毛家與他身份敏感,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兩家最近沒聯絡。
若不是唐臧月想到乞兒在邊關愈來愈多,說不定查不到這層。
毛俊和白東家也就罷了,就連元玉郎也……
唐臧月捏了捏眉心。
蕭鍾離呼吸頗重,緩了許久,道:“祖母,這元玉郎……”
“只怕這對母女是受到三方打壓才到如此地步,那個小妾被拿槍使了。”
“那,要告訴元蘭兒嗎?”
“自然是要,不過,先解決了毛俊再說吧。”
“那,白東家?”
“他?暫時動不了。”唐臧月眸光幽幽,少了平日裡處事不驚和淡然,“昏君沒有對我們蕭家完全放鬆警惕,這個白東家是京城那邊的眼線,雖然起的作用不大,但我們動了他,京城那邊會有所察覺。不過……商業上的競爭可以加大了,讓這位白東家吃點苦頭,等時機一到,會讓他從雲端跌落泥濘的。”
“一切,聽祖母的。”
在郡地,唐臧月開始佈局了。
索性,白東家和元玉郎並不知道那夜除毛俊外的其他人是誰。
她率先解決毛俊,其他人等個機會湊一起再製造意外發生。即便他們久久不能湊一起,她也能想個法子將之硬湊一起,更別說毛俊一出事,這些小嘍囉會耐得住。
毛俊的解決法子啊……
自然是剪掉對方的作案工具。
她又與蕭鍾離查了查,終於在一眾受害者中查到一個沒自盡,也沒遠嫁,但神經失常的女子。
學醫學醫,除了身體上對病患治癒,還有心理上的安撫。不然她也不會將蕭家子孫教這麼好,自是瞭解每個孩子的性格,對症下藥的緣故在裡面。
她對這名女子進行心理暗示,待毛俊喝完花酒,獨自一人走夜路時,給受害者喬裝打扮再出馬,剪掉了對方的子孫袋。
毛俊視角大概是——
醉醺醺的,街道都在晃動,結果隱約看到一個莽莽撞撞的瘦弱小子,瘋瘋癲癲地衝過來,嘴裡嘀咕著:“是你了是你了,肯定是你了……”
然後趁他不備——
咔嚓。
“啊啊啊啊啊!”毛俊捂著下面,慘叫聲驚醒了四周院子熟睡的人。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好像是有人出事了。”
“我出去看看。”
……
翌日,官府在找毛俊所說神經失常的瘦弱男子,但整個郡地也找不到符合條件的,毛俊剛想砸錢宣洩無辜之人,唐臧月已混在毛家下人中,遠遠見庫房守衛森嚴,也不靠近,隔空收了庫房所有東西。
包括毛俊臥房、書房藏匿的玩物和銀子金子銀票等。
最後才是糧庫,一掃而空。
這原本是死去毛員外的東西,唐臧月想著子嗣無辜,沒動過收斂的念頭,誰曾想毛俊是這麼個東西。
斬斷毛俊作惡工具,收了對方仰仗東西,晾他也翻不出風浪來。
於是,待毛家發現詭異的事後,確實將毛俊想報社的念頭摁死在了沙灘上。
毛家忙著找銀子金子,誰還顧得上失了子孫袋的毛俊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