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得名正言順。
短暫的靜謐後,是元蘭兒咬牙聲。
“我不是自願的,我是被迫的。”
“哦?怎麼個被迫法?”
昨夜發生了事,元蘭兒與母親將混混扔大街上,一早就來到母親的孃家,不管是早食還是午食,在表嫂們的眼神下,她沒吃上幾口了事。
夜裡又馬不停蹄走來蕭家,這會兒心力早已憔悴。可再憔悴,也不及母親為她的心性!
她可以藏著事,可以隱瞞所有,但再這麼下去,她沒有活路無所謂,她不希望母親也跟著自己走上死路!
這件事,瞞不住了……
瞞不住了啊。
元蘭兒臉沒了血色,只有最後一個要求:“娘,你先出去吧。”
張小妹:“蘭兒,有啥是我不能聽的?我……”
“娘,你出去。”
她的語氣很堅定,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讓張小妹瞬間啞然。
不是她想這樣對母親,而是接下來要說的,對自己和母親而言,都過於殘忍。
她不想為她操碎了心的娘再傷心過度,傷了身。她寧願將傷疤揭露給一個只有幾面之緣的陌生人。
若、若是被傳出去了……
她不想再拖累娘。
待張小妹出去,掩上門後,元蘭兒才臉色愈漸蒼白,道:“不是一個人。”
“嗯?”唐臧月反應了一秒,瞳孔逐漸收縮。
元蘭兒:“那天晚上,不是一個人,而是幾個人喝醉了,一起……你若不信,可以去元家,埋葬胎兒的地方挖。包孩子的布里,還有我拽下其中一個人的衣料。”
像是回想起可怕的經歷,元蘭兒害怕地縮著脖子,全身發冷,甚至顫抖起來。她雙腿不停地打著哆嗦嗎,但仍努力回憶,將那日的情況告知唐臧月。
元蘭兒:“爹爹那段時間去了其他郡地,娘去送秀帕遲遲未回……娘平時不出門,在房內會教我些刺繡手藝,為家裡帶點進項。
我吹了煤油燈去接娘,哪知在拐角小巷,被幾人拽住手腕……就……就……”
元蘭兒死死的咬住下唇,破了皮,出了血,嚐到腥味兒,才恢復短暫清明,繼續道:“他們是有備而來的,蒙了我的眼,然後笑著,一個兩個三個……”
她有些崩潰,額角青筋凸起,忍著鼻酸,和喉嚨的哽意,才又道:“我數不清,我不知道多少人,我太疼了。只一開始抓住其中一人的袖口,後來疼得暈厥了過去……
回去後,娘已經回屋睡了。我……我……”
唐臧月知曉,對元蘭兒來說,那夜所有細節都是第二次神經上的傷害,但也是她確定真實性,願不願意接納母女倆的唯一過程。
夠了,足夠了。
後面的細節不用多說了。
唐臧月闔上雙眸,道:“嗯,我知道了。”
她見對方雙眸呆滯,久久不能回神,道:“孩子具體埋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