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不可思議,男子還是開口:“難道傳播這些訊息,並且在暗中推波助瀾的是靈聖界?”
老者那一雙眸光之中,隱藏著流動星海:“唯一讓我在意的,不是這些訊息有幾分真實,或者幾分真假,是靈聖界將會做出何種選擇,他們任何的一舉一動,不止能顛覆聖域諸多勢力,天瀾大陸另外的五域怕都難以阻擋其步伐。”
男子眼眸睜大,靈聖界真有如此可怕的能力,照這樣說他們天地隔僅有仰望的資格?
“聖域的靈聖界,不像禁地封界不出,卻比禁地還要神秘,雖然誰都可以討論,誰都可以猜測,但是最後你們會發現,對這個地方的瞭解一無所有……所知道的皆來自流傳。”
“作為天地閣的第九位閣主,可是我連靈聖界的界王都沒見過……歷任的閣主恐怕也沒有見過,無半點記載,是不是覺得很可笑?”
老者說的話,徹底的顛覆了身後男子對靈聖界的看法,是啊靈聖界就在那裡,可是他們誰都不清楚內部是何番景象,更不清楚裡面有幾位長老,界王又是什麼模樣。
老者看了眼手裡的竹竿:“從今天起天地閣正式閉界,儘快通知身在其他地方弟子,放下手中所有事情,回閣。”
“是。”青年男子恭敬的彎腰抱拳之後,才倉促的離開,他很不解就算靈聖界要清算,也輪不到他們天地閣,八大勢力中他們就沒有參與這一次入侵靈聖界的行動。
男子走後,老者閉上眼睛,氣息與周圍的空氣融為一體:“能在靈聖界留下能開啟傳送陣法的,聖域應該沒有哪個勢力能做到。”
“這一次只是那些大勢力與靈聖界的博弈前奏,一旦正面碰撞恐怕整個聖域都會被掀翻。”
老者閉下的眼眸又一次睜開,充滿褶皺的手臂快速甩起魚竿,已經上鉤多時的魚兒突然的脫鉤離去,細線上一無所有,僅僅湖面起了一點小小的波紋,而白衣老者的口中有著血液流出,還算硬朗的身軀微佝,那強大的氣息也在這時候萎靡下去:“看來是我老了~希望這表面的平靜,能持續的時間久一定。”
中洲的一處山窪,王召領著身後的幾百人逃命似的來到這裡,王瀟一屁股就坐在身旁的石頭上:“現在已經進入了中洲的地界,離靈聖界的地界萬里遙遠,應該安全了。”
去的時候意氣風發,來的時候狼狽逃竄。
王召提著的心終於緩上一緩:“連續兩天兩夜的全速趕路,大家休息一下。”
王召才說完,一位手提大刀,面容帶著一道疤的男子就起身,用手快速的摸了頭上的汗水,將大刀抬起對著王召和王瀟:“你之前說有會有很多可怕的強者入侵靈聖界,雷聲大雨點小我也就認了,但是特麼的靈聖界連滴雨都沒有……”
“玩我們呢。”
在王瀟眉頭沉下,怒氣衝上心頭時,數百人同時注視著他們二人,全部走到刀疤男子的身後,他們真的是眾怒了:“丟人就罷了,吃點苦力活我也認,但是從未有這麼憋屈過。”
另外一人開口“現在算是主動招惹了靈聖界,那些長老的眼神,分明是有殺意湧動,我擔心秋後被追,身為組織者說吧這事該怎麼算,總得有一個人來承擔後果……”
在幾百雙眸光緊盯下,眼前的氛圍變得更冷硬。
王召背在身後的拳頭捏了起來,他看著領頭挑事的幾人:“這事從一開始是你們樂意去,主動去的,我沒有逼迫你們任何一個人,再者我與大家一起同行,一起面對原本的死局,何曾讓你們獨自去送死?”
“要是我真的想欺騙大家,那我們早就甩開你們獨自逃了。”
在王召回後,刀疤男子依舊不買賬,冷哼:“那你又怎麼解釋靈聖界內部風平浪靜,就算你沒有撒謊,你腦袋不靈光被別人騙了,那也有幕後之主吧,嚥了這憋屈的勁,必須找他給我們個說法。”
王瀟:“當時去那裡的不止我們一個勢力,可見幕後之人隻手遮天,就算我們敢帶路,你們敢跟隨?”
七中一位的神色很是不善:“扯些沒用的,還是說你就是幕後之人?”
王召手臂抬了起來,他阻止了王瀟,對其神魂傳音:“這些開口挑事的是五大城主的走狗,現在亂咬一通只不過是個開始,反駁是沒用的。”
王瀟閉口不言,王瀟看著眼前的數百人:“警告你,帽子不要隨便扣在我的頭上,要是大家不相信,那就如你們的願,帶你們去容易,要真出了什麼事有了什麼後果,你們自行承擔。”
嚴錚袖袍揮在身後,直接帶著眾人想著他們家族藏身的地方走去,既然有人現在就想要對付他,那就借那妖獸的手將他們抹除。
兩個時辰之後,眾人隨著王瀟一同走向了極峽山脈,人還未知,就遠遠的看到山脈深處不斷噴湧出來的岩漿,而岩漿的周圍早已一片狼藉。
當所有感到如同天坑的絕地時,他們察覺到天地間殘留著數股可怕的氣息,全部都被所感所看震懾住,到底發什麼什麼,為何會這樣?
“看……那是……手掌。”其中一人手指岩漿的中心區域,一隻巨大的焦黑手掌從裡面伸了出來,血肉全都焦黑,大部分已消失了,很快就將只剩骨架。
什麼憤怒,什麼不甘,在這一幕眼前,全部都不攻自破,誰還會想著去尋找幕後之人?都想著怎麼快速擺脫現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