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葉之前所去的那個洞府裡,在深處的位置別有洞天,流水瀑布,花草樹木將這裡點綴得別具一格,當初七葉就是在這個洞府裡硬著頭皮的強勢帶走雲伊。
也因為有他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七葉強行為雲伊扛過雷劫,換成別人早就被雷劫轟得渣都不剩。
最後時刻對方沒有出手,七葉有過很多猜測,無論從哪方面考慮就是不知道當初那個能輕易重創雲伊的中年男子,為何會放任他們離去,七葉相信絕對不是男子當初所說的欣賞,這種說辭完全沒有理由根據。
渡過雷劫後七葉才大致明白其中的緣由,他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想就是對的,但是七葉自信再次面對中年男子,他的底氣會更足,甚至七葉有幹掉對方的信心,雷劫之後他的內心又一次的膨脹了。
洞府裡趙浣恭敬地站在中年男子身旁,天雲宮八大殿主之一的季化,自從天雲宮被封,這裡成了一個封閉的世界,八大殿主也只不過是頂著個頭銜而也,一代代人傳接下來,誰的實力達到誰就來戴這頂高帽,生在天雲宮的生物,幾乎都是熟識之人。
除了被鎖住鎮壓的六位強大存在外,八位殿主算是真正的逍遙之人,奈何這巴掌大的小天地如同一個囚籠,他們又能逍遙到哪裡去?
實力越強了解的真相也就越多,封鎖天雲宮這件事天雲宮的生靈可以理解為是一個報復,也能理解成一個陰謀,這些都不為過,因為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是靈聖界的一些人!
天雲宮的開啟,給這些麻木的生靈注入了新的血液,得過且過的頹然人生有了新的方向,除去被封鎖的六人,季化他們八人的實力最強,想報復靈聖界並付諸行動的也是他們八人,問題就出在“殿主”這頂帽子上。
男子站在瀑布邊看著激流而淌的水流,似是平靜的臉龐終於出現了表情,身旁的趙浣沒有了之前掌控全域性的那種氣質,心裡甚至還有一股未知的恐懼,面對著一個能掌控他生死的人,他大氣不敢喘,心裡堵的慌,在外面他可以各種抱怨謾罵,當面只能是隻溫順的綿羊。
身材偉岸的季化低頭看了一下被紗布包裹著手掌,男子眼神露出了一點不悅:“看來你還沒有搶奪到令牌,那你能給我帶來什麼好一點的資訊呢,或是已經有了下手的目標?”
“我要的不多,對你的要求也不高,我只要你搶到其中一塊,掌控七塊令牌中的一塊,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
趙浣連忙回答:“回大人,原本我已經發現了一塊令牌,當時我打算加入到了他們的隊伍,同時暗中行動引導他們,從而推動我們的計劃,讓他們自相殘殺,可是才開始行動就被他們發現了。”
“我本想強勢搶奪,結果一個叫擎天的少年,他血脈之力無比強大,力量中凝聚出了魂炎,他在進行攻擊的時候我不甚中招受了重傷,直到現在才剛剛恢復。”
“他的身份我並不清楚,而且人也滑溜,想要拿下他只能第一時間出手將他打殘,不過大人放心,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把他找出來,到時候奪取他的令牌易如反掌。”
男子才聽到趙浣說的理由,表情明顯的出現了動盪,他看著趙浣:“魂炎?血脈之力能夠進化出這種東西,我也只是在古籍上見到零星半點的記載,而這些記載是有關靈聖界十大界王之一的,也就是和天雲宮主同層次的存在。”
“你現在跟我說你不知道他的身份,難道你身邊的人就沒有來自靈聖界的?會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身份資訊?”
季化心裡暗想“一個毛頭小子擁有魂炎,難道魂炎已經爛大街了誰人都能使用”?
趙浣恭敬的回答:“不瞞大人,小的確實不知道他的身份,我也問了很多人,可是誰都不知道他的來歷。”
“我從別人口中得來的資訊中,靈聖界的五大界王都與此人沒有任何關係。”
趙浣的話讓男子瞬間沉默,他盯著趙浣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五大界王?你確定靈聖界目前只有五大界王?”
趙浣愣了一下,對方竟然不在那個少年的問題上糾纏,關注五大界王?
趙浣還在計劃著用他自己的“重大發現”來吊起男子的興趣,不過男子的反應讓趙浣有點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他快速的回答:“是的大人,已經好幾萬年了,每一屆都只有五位。”
季化沉默了幾息,他沒有回話也沒有繼續追問,不知道他在思略什麼,趙浣更加的猜不透,難道對方識破了他的計劃?
明明想要令牌,現在他刻意透露出這個訊息,卻沒引起男子的興趣,趙浣只好恭敬的繼續站著,說多了只會露出馬腳。
男子看了趙浣一眼心裡冷哼了一聲。
就在這時他似乎有點心煩,抬起手掌看了一下,趙浣只見他直接扯下了纏繞在手掌上的布條,男子的手掌上有數條傷口,沒有絲毫癒合的跡象,一旁的趙浣心裡一驚。
傷口周圍兩股力量不斷的相互抵消,另外的一股力量很微弱,如跗骨之蛆縈繞在季化的傷口上阻止著傷口的癒合,趙浣從他的表情上看到了痛苦之色,少年試探性的問道:“大人是何人傷了你,為何手上的傷口……”
那看似微弱的氣息,趙浣眼神觸碰的那一刻沒由來的生出心悸感,他的心驚來自那縷力量。
“這你不用知道,你只用清楚一點,你必須得到一塊令牌,其它的事情放開去做,大膽去做。”趙浣放下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