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的突然大吼讓眾人同時扭頭看向了他,不過他們的第一反應不是快速的奮起直追,而是就這樣盯著方晨,眾人這才注意到方晨腰間的衣服破碎了一大塊,那個地方正是方晨放置令牌,經常跟眾人炫耀的位置。
方晨一時氣急敗壞:“愣著幹嘛?你們沒聽到……”
“那你還不追?你那麼厲害你趴著坑裡幹嘛,平時不是很能嘚瑟的麼現在只會在一旁呼來喝去?”雪月直接瞪了過去。
方晨的臉龐一下變成了豬肝色一樣,雪月直接打臉的說出來,他自己也覺得這個樣子很丟人。
他還沒出手就被對方打趴下,狼狽。
方晨不忿的反駁:“如果不是他趁我不備出手,他根本就傷不了我,至少不可能在一瞬間就將我打傷。”
雪月看著方晨:“哦?這不是你自找的嗎?一開始不是你自己要自縛雙腳和右手,想要單手教訓對方的?現在不接著自大而是找理由,怪別人不講規矩,你以為這是擂臺賽啊?不承認自己的失敗還找那麼多理由不覺得丟人?”
雪月心裡也很怒。
呂霖看著方晨衣服破碎的地方開口:“就算你準備好了也改變不了什麼,從你輕視他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註定了會輸得很徹底。”
這種時候還怎麼追?七葉已經突破了他們的阻攔,還是從正面強勢突破,誰能體會他們此時的受挫感。
眾人現在才明白一開始見到七葉時為何會有一種怪異的感覺,是由於七葉御空而立,明明只是靈源境九級,卻能如同天源境層次一樣將力量釋放出體外。
七葉爆發出來的攻擊力無比可怕,呂霖和雪月聯手攻擊,結果呂霖被七葉輕易震退,雪月被他一腳踢開。
合力都沒有留住七葉,現在追去不是找死嗎?要是對方在剛才那一瞬間盯上其中一人進行下死手的攻擊,誰有那個信心抗得住?
方晨被七葉一個照面就轟進地面,他並未看到那個被灼燒得焦黑的七葉在剛才有多強勢,直接選擇正面突圍。
雪月的話讓方晨一下噎住,他剛剛喘息過來,抬頭就看到七葉遠離,才會一時情緒激動的大吼,他沉默下來才發現雪月臉色比他還難看,方晨轉頭看向呂霖後直接沉默了。
一滴滴血液從呂霖的拳頭上滴落,呂霖開口:“你被一個照面就打得沒有反抗之力,我們六人的攔截同樣被他一個照面就擊潰。”
“你被他打倒了我們才反應過來,我們也一樣,等你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將我們擊退了,就是這麼快,我們完敗。”
呂霖說的很乾脆,像傾吐著一件自己無力應對的事,已經接受了這個結果,心裡的驕傲被七葉隨手一擊就擊潰了,因為對方只是個靈源境九級的人而已。
方晨冷靜下來背部才開始冒冷汗,越想越覺得七葉太過可怕,那個在他眼裡就是根黑木頭的人,靈源境九級的實力卻能爆發出比他這個天源境的攻擊力還強大。
七葉之前說躲過雷劫的人是他,他們根本不相信七葉說的話,當時的樣子七葉更像是打腫臉充胖子還往自己身上貼金,顯而易見的虛偽。
而到了現在他們九成的相信那個被燒焦的人就是渡過雷劫的人,拋開他的境界,一切就變得合乎常理。
趴在坑邊的方晨走了出來,呂霖和雪月幾人也落在了方晨身邊,呂霖開口:“傷的怎樣?我感覺你的源氣運轉不是很順暢。”
方晨搖頭:“無大礙,對方的攻擊太野蠻,一時間有點緩不過來而也。”
其中一人白色衣服的少年皺眉:“他是怎麼發現方晨兄的身上有令牌的,按理說這種古樸的令牌別人是感應不到的,而之前那個人卻準確無誤的判斷出來,還乾脆利落的搶走,回想起整個經過,我總覺得就像是對方提前預謀好的一樣。”
七葉出手攻擊方晨後,接著就是搶走令牌,動作行雲流水般的流暢,一氣呵成般的連貫。
方晨:“這樣說來他從一開始針對的就不是我,而是我身上的令牌。”
呂霖:“看來你才上前靠近他的那一刻就被他算計了,這是我見過除了擎天之外,最為可怕的一個。”
眾人保護了那麼久的令牌說丟就丟,每個人心中都五味雜陳,現在只能面面相覷,如果不是親自面對誰能相信一個靈源境九級的少年會爆發出如此可怕的實力,在這裡的幾人心裡有底,他們誰都扛不住七葉的攻擊。
雪月在這時轉頭看向了另外的一個方位:“看戲還沒看夠?”
呂霖和方晨幾人順著雪月的目光看去,五六十丈外空間扭動,同樣是一個紫衣服的少女,衣服和雪月的相似,身材和容顏都無可挑剔,只是突然現身的少女一直瞳孔呈現藍色,一隻瞳孔呈現黃色。
呂霖和方晨快速的移開目光,不敢與其對視,他們身後的眾人身體一震,也快速的移開審視的視線。
兩色瞳孔的少女手中抱著一把長劍,劍柄和劍身如同他的眼瞳一樣,一半藍色一半黃色,看上去異常詭異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協調美。
雪月看著少女:“剛才就不會出手相助一下?有你干擾他我們或許能夠與之周旋一下。”
雪月開口後出現的少女一半藍色一半黃色的瞳孔光芒收斂,她向著這邊走來,甜美的聲音中帶著抱怨:“我倒是想出手的,可是你們的實力那麼弱,我都不能雪中送炭了還怎麼出手。”
雪蘭本來是打算來幫助七葉的,誰知道會遇見這麼滑稽的一幕:“我對你們也真夠無奈的,竟然主動去招惹對方,還是一個實力這麼恐怖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