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茉手臂往上一揚,骨骼全部碎裂的離昧飄飛而起,隨著血茉周身力量的湧動,離昧凝固的血液恢復了液體狀,就這樣從他的軀體中噴湧而出落入血池,兩股血液完美融合,此時的離昧只剩下皮囊和碎骨碴子,就這樣被血茉丟在了一邊,她不再去多看一眼。
“咳~”血茉手掌放在胸口的位置,本就混亂的氣息再次震盪:“又少了一個血奴,不過現在多了她們三個,對我來說你們可有可無。”
“也是時候換一下血奴了,你們是我第一次尋找的女性血奴,這是你們的榮幸。”
“啊~”血茉露出了一個痛苦的表情,她那如同羊脂玉一樣光滑的面板出現了數條裂痕,曦語、雪雅、雪薇三人都已經被她種下了血種,她在等著種子發芽生長的那一刻。
“七葉是吧?你毀了我的玩偶,等我度過這個脆弱期,定要你好好伺候我一翻,你放心不用等多久,我很快就會來找你,毀了我的東西自然是要給我補償回來。”
她一絲不縷的身體落回了血池,這裡再次變得寧靜,漸漸地卻有一絲低吟嬌呼之音在這方小世界裡開始迴盪,攪動著心裡的陣陣漣漪。
在一座寬敞的洞府裡,盤腿調息的季化身體一顫,口中不斷地溢位血液:“咳~咳~”。
他睜開了眼眸又一次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為什麼依舊是這樣子,到底是何種高手?”
無論他怎樣使用力量去撫平殘留的力量,他的內心一直處於躁動,身體裡的那股氣息更不安穩,他的源力被牽引不受他的控制,就像不聽使喚一樣,季化感覺到心裡發虛的是他的傷口沒有絲毫癒合的跡象:“傷我的到底是哪位老不死留下的力量,餘威都具有如此可怕的殺傷力,自帶強大威勢。”
從一縷神魂上傳出的力量就讓他心裡產生恐懼,在其心上留下了陰影,讓他有了對力量的恐懼:“不能繼續這樣下去,我必須儘快應對,不能讓它影響我的心性。”
心裡留下的陰影會成為自己的夢魘,不然離昧也不會被血茉直接拔除,季化不敢想象那是何等層面的力量,至少在天雲宮裡他還沒有見過誰的氣息會如此恐怖。
他在想著如果是自己親自面對這股力量,可能瞬間就會被嚇得腿軟,越想越忍不住,這幾天他受盡了那股力量的折磨,身體總是在不經意間發顫。
季化抬頭看著遠處骷髏堆砌成的“山崖”,突然心裡一嘆:“或許那個妖女會有好的辦法,她的血魔功法說不定能阻止這股詭異的力量。”離昧起身走出洞府,他向著血茉所在的方位趕了過去。
當初自己的父親就曾告誡過他,永遠不要招惹那個妖女,她有著通天的實力,即使某些時候身體虛弱了,也要給出足夠的尊重,萬萬不能小看與她。
正因為他的祖上有恩與血茉,季化這一脈才受其照顧。
在七葉使用令牌攻擊的位置,方圓五里的區域寸草不生,一個全身染著血的人影,有著空洞的瞳孔,身軀麻木的向著前方走去。
他胸前的位置有一個空洞,身體上感受不到任何的心跳,一具行屍走肉的血殭屍就這樣漫無目的的遊走。
他空洞的瞳孔機械的掃視著四周,看上去的樣子很像疲憊不堪,卻每一步都帶著一點協調,他徑直的走向了前方只有一半的巨大鼎身,血影露出了無聲的笑容。
隨著他的靠近,血影周身湧出濃郁的血腥味,氣血不斷的釋放出來,被七葉一劍就劈砍開的巨鼎出現了血色的紋路。
森浩直接走到了巨鼎身旁,手臂伸出觸碰在這一半血魔鼎上,他像是受到了召喚,也像是在虔誠的祈禱,嘴裡晦澀如同焚音的聲響不斷的迴盪,龐大的鼎身竟然出現了收縮的跡象。
一股來自趙浣的氣血從鼎身上噴湧而出,與森浩的氣血直接交融,滔天的血氣瀰漫著這裡,這片灰暗的天空裡出現了一片紅霞。
血茉所在的小世界裡,季化沒有任何阻隔的來到這裡,原本強大的氣息已經萎靡,季化走到了血池旁邊,安靜的盤膝而下,獨自調息著。
“真是窩囊,沒想到堂堂八大殿主之一,竟然會如此的狼狽,丟……”血海在血池裡翻湧著,這一次血茉卻沒有再出現,而她最後的聲音明顯的變味了。
季化看著翻湧的血水,聽著血茉語氣的變化:“我的身體出了大問題,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傷到了,威勢很恐怖,那縷殘留的氣息如同跗骨之蛆,難以清楚。”
血茉沉默了一會:“誰傷的你。”
季化依舊盤腿而坐:“不知道,我沒有親自面對那股威勢,傷我的只是威勢中夾帶的一縷氣息,跟本來不及查探我就受創了。”
血茉怎麼會不清楚,雖然只是氣息殘留,那分明和之前讓其吃盡苦頭的力量出自一處,是天地威勢殘留的氣息!
血茉的身音迴盪在四周:“我贈與你的血魔鼎不是凡物,光憑這縷氣息,你用其就可輕易的鎮壓。”
季化嘆息:“血魔鼎應該已經被毀了,我留在上面的印記被抹除,也正是因為這個印記,我差點被牽連致死。”
血茉瞬間衝出血池,她盯著季化:“這不可能,血魔鼎的來歷非同一般,實話告訴你血魔鼎和天雲宮一樣悠久,其不但神秘莫測,還有恐怖的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