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長的男人走來,直接一腳踹在附身為她穿鞋的男人的背脊上。
可是眼前的男人身形未動分毫,一雙眸子抬眼虔誠地盯著她。
冷薄的唇冷冷一勾,起身站起來,高大的身影擋在她的前面。
從她的角度看,她的身影被他擋得嚴嚴實實。
這背影能給她十足的安全感,即便是睡著了,她似乎也能感覺到那種獨特的安全感。
他站在她的前面,面對那個突然走來的長者,道:“卑賤?”
“我身上留著您的血,要說卑賤,那麼您的呢?”
“放肆,居然敢頂撞長輩!”
“瞧瞧,你也只敢自稱長輩而已,你連父親這兩個字都不敢提!”
“也好,我也正好不想認您呢~”
那個男人真的很高,她穿著高跟鞋都不及他的肩膀高度。
他用自己高大的身形一直保護著自己,好像是早就習慣了保護她一般。
她的心有些痛,卻又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大半夜她生生被痛醒了,額頭上都溢位了冷汗。
身邊的男人已經睡著了,她小心翼翼地脫離了他的懷抱。
然後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從床上爬起來,穿上兔耳朵毛絨拖鞋,輕手輕腳地下床。
然後藉著月色,也不開燈,偷偷摸摸地走出了房間。
她想要去看看禍兮的身體,那是她自己。
但如今卻十分陌生,她不確定屍體放在冰棺裡會不會出事。
畢竟屍體在不夜堡養著的時候,是被邪術養屍養著的。
小姑娘小心翼翼地下樓,去了顏心園陰氣最重的一間房。
也就是放禍兮屍體,放著冰棺的那間房。
她推開門走進去,這才開啟燈,將這間房間的門關上。
走到冰棺前,裡面的確睡著一個人,但卻不是禍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