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灼將這裡交給盛年安以後,便跟著宮沉的步伐上了天台。
她推開天台的門,穿著校服的男人此刻正坐在陽臺上抽菸。
陽臺的一邊是安全的檯面,一邊是六樓高的高度。
天台上的風很大,他的煙也燒的很快,一半都被風抽了。
男人只是把煙夾在指間,對她招招手。
小姑娘緩步跟上去,走到他身邊站定,他們其實認識很久了。
十六歲遇見宮沉,她多管閒事地救了他。
一方面一看他就是非富即貴,一方面也是這個男人果真是長得帥。
她不想暴殄天物,畢竟這個世界的一切美好都不可辜負。
後來他們便基本上一直都斷斷續續的有聯絡,算起來,也認識差不多有六七年了。
她死於23歲,禍兮的年紀是比霍司魘小一歲。
今年霍司魘27,也是禍兮26歲,宮沉跟她差不多大,現在也26歲了,而眼前的顏灼才18歲……
多好的年紀呀……他們十八歲那年小姑娘已經在國際上初初嶄露頭角。
他一直以為,自己可以陪她走很久,可到底還是被她一次次甩開了。
以至於現在看見顏灼的眉眼,他都總覺得不似當年。
顏灼可以很單純,可以被很多人寵著,甚至也被他宮沉護著。
可是當年的禍兮,十八歲的她,什麼都是自己拼來的。
日子過得太苦太累,卻又能夠瀟灑地展顏……
那才是他最喜歡的樣子。
“兮兒,你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真的一點可能也不能給我嗎?”
“給不了……”
“那我可以保護你嗎?像是……靳燃他們一樣,我想留在你身邊護著你……”
“你可以不喜歡我,可以不要我,但你別趕我走,你也可以叫我哥哥……”
我會護著一個叫顏灼的女孩兒,但心中只愛禍兮……
“顏灼,我也可以當哥哥護著你的……”他叫的是顏灼,沒有再叫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