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菊》好像已經快下線了,此刻排片量很少。不過剛好有一場時間合適,十幾分鍾後開始。
許晨去買了兩杯檸檬水,兩人都對爆米此類垃圾食品不感興趣。一天能吃下的東西有限,就還是留給更美味、更健康的食物。
驗票進場,謝冰冉乖乖跟在許晨身後。
影廳內人不多,或許也是片子快要下線,很多觀眾已經看過的關係。
七排最中間的位置,兩人挨著坐下了。
寬大的幕布上,迴圈播放著影廳安全須知……
謝冰冉仰著腦袋,四下看了看。
許晨笑著道:“看啥呢?”
謝冰冉如實交代:“我其實,沒進過這種電影院。”
許晨轉頭看了眼她,溫暖的笑了笑。
十七歲的冰哥,半年之前也都還是家境貧寒的可憐小姑娘,讀書也還領著助學金,又哪有閒錢去電影院呢。
燈光被打暗了下來……
阿姆斯特丹的街頭很美。
全至賢和鄭宇盛,都正值顏值巔峰。
劇情稍顯矯情,但也不影響食用。
許晨忍不住心想,如果冰哥出現在電影裡,肯定不會是文靜、文藝、柔柔弱弱的女主角。
只會是提著狙擊槍,沉默寡言、冷酷冷靜的殺手……
他把視線從熒幕上挪開,轉頭看了眼身旁的謝冰冉。
她此刻坐在許晨的左邊,就像初中時候做同桌時一樣。
現在想來,這段時間坐在一起時,兩人也都是這樣左右坐著,並沒有商量過,卻都有似乎都有默契。
謝冰冉抬頭看著熒幕,似乎很是認真。
許晨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低頭看了看……
藉著微弱的燈光,發現自己身下的衣角,又被謝冰冉偷偷抓住了。
他並未覺得好笑,只是覺得小姑娘有些可憐巴巴。
於是他悄悄把左手伸下去,握住了謝冰冉的那隻手。
謝冰冉沒有轉頭,只是眨了眨大大的眼睛。
她配合的鬆開了許晨的衣角,跟他的手握在了一起。
熒幕上畫面一暗,整個影廳彷彿都盡是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