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趴在病床邊,把林菀君脖子上的項鍊取下來,快速往裡面放了個什麼東西,然後又給林菀君戴上去。
做完這一切,小白對著攝像頭比了個勝利的手勢,然後又變回那個圓圓滾滾的機器人,到角落裡待著去了。
“它在幹什麼?”
“給林菀君放一個林一文識別不出來的奈米追蹤器,以防林杳那女人騙我們。”
宮本洋介嘿嘿笑起來:“你這叫雙保險是嗎?哪怕林杳給我們的地圖是假的,咱們也能找到林一文的老巢。”
洛愷若有所思:“是,這件事得儘快解決,你沒看小拾壹醒過來後一直鬱鬱寡歡麼?今天發現了疑似林一文的人,又收到林杳的影片,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我想要她開開心心的,嗯,就這樣。”
既然說到了這個話題,宮本洋介是深有感觸的:“當年林杳對夜家做的事,還有這些年她對小拾壹做的事,真的是罄竹難書。雖然那女人死了,但是我這心裡總覺得並沒有想象中的痛快。沒能手刃那賤人,沒能押著她到夜家祖墳面前給小姑他們磕頭認罪,一直是我的遺憾。”
說起小拾壹,洛愷臉上的哀慼越來越濃:“是啊,沒能清除小拾壹的心魔,也一直是我的遺憾。雖然林杳死了,雖然林玄參和林菀君成了這樣,雖然咱們很快就能抓住林一文,但是我知道,小拾壹不開心。我能感應到她的恐懼……”
宮本洋介湊過來:“那咱們……現在衝過去把林一文宰了?”
洛愷笑起來:“你以為那老傢伙真是一個人來的?”
“什麼意思?”
洛愷掃視四周,在手機上點了點,很快影片切換到一個更開闊的頁面上。
上面顯示的是醫院周邊的幾棟大樓,在制高點上,都有紅點在閃爍。
“這是……狙擊手是嗎?”宮本洋介先是目瞪口呆,繼而是義憤填膺,“怪不得那老傢伙這麼明目張膽,臥槽,這也太囂張了吧?”
洛愷放大其中一棟大樓的頂層,那裡停著一架直升飛機。
宮本洋介是氣憤的:“難道就這麼放他走?”
洛愷搖頭:“別擔心,小白會跟著他們一起上飛機。”
“小白,目標太大了吧?你以為林一文是傻子?”
洛愷不說話,切換手機頁面,操作了幾下,林菀君病房裡的小白,伸展了幾下四肢,在地上一滾,突然變成了小小的巴掌大的一團,然後蹦蹦跳跳蹦到林菀君病床前去了。
看得出來它努力想跳上床,但是跳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就在這時候,有腳步靠近,緊接著那人彎下腰,把小白拿起來,放在林菀君手裡。
接下來,鏡頭裡出現了一張臉,是一個護士,她衝著鏡頭比了個勝利的手勢,然後離開病房。
這次,不等宮本洋介問,洛愷就解釋:“雷凌安排在醫院的人,負責配合我們。”
宮本洋介問:“你快看看,林一文現在在幹什麼?”
洛愷切換回林玄參病房的畫面,林一文已經不在裡面,他已經去到了走廊。
他正在和巡捕說著什麼,可以看得出來他舉著一張紙給巡捕看,應該是什麼證件之類的。
雙方交涉了大概兩分鐘,巡捕用對講機跟自己人說了什麼,很快就有醫生護士推著擔架床過來。
巡捕指了指林一文,又指了指林菀君所在的病房,很快醫生護士就一路小跑著進了病房。
林一文跟巡捕一一握手,轉身跟在醫護人員後面,也進了病房。
鏡頭再切回病房,林一文一進去就飛奔到病床邊,捧著林菀君的臉檢視她的情況。
鏡頭放大,他竟然在哭。
宮本洋介嗤之以鼻:“切,這種變態還會哭?”
洛愷笑了笑:“以前麥克告訴過我,每一個天使心裡都住著一個惡魔。同樣的,每一個變態心裡都住著一個天使。林一文對林文君,柏玉棠對胡青檸,雷嘉言對柏玉玲……看來,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不懂愛情啊。”
宮本洋介嗤之以鼻:“他們那也叫愛情的話,這世界不得亂套了。哎,你說,林一文會不會直接帶林菀君回他的老巢?”
洛愷脫口而出:“自然會,那邊有非常多高精尖的醫療團隊。”
“可是林菀君這樣還有救嗎?”
洛愷挑眉:“你忘記他們除了做實驗,最擅長的是什麼了?”
宮本洋介張大嘴巴,良久,連連臥槽臥槽:“活體器官移植,不會吧?”
“不然呢?據說林一文全身上下大換血,重要臟器都換過,還說,他的身體機能和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差不多。”
兩個人說話間,影片顯示,林一文已經抱起林菀君放在擔架床上,一個醫生配合他把各種監測儀器也放在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