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鳶沒說話,過了幾秒鐘,慢慢抬起手,環住他的腰:“大叔,我們真的是小時候就認識嗎?那幅畫,畫的真的是你和我嗎?”
“真的,如假包換。”
蕭北鳶動了動,承頤立馬說:“別動,小北,讓我抱一抱。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多少年。”
雷凌沒想到自己排除萬難趕過來,看到的會是這一番景象。
他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
他們在說悄悄話……
他突然沒有了衝進去的勇氣,衝進去該說什麼,質問他們為何這麼親密嗎?和那個男人打一架嗎?跟蕭北鳶解釋她父母的死嗎?還是要她做一個選擇?
雷凌突然害怕了,質問他不怕,打架他不怕,解釋他也不怕,他怕蕭北鳶的選擇不是他。
蕭北鳶被承頤抱得喘不過氣來,她找了個要喝水的藉口,他終於鬆開她。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她看到門口一閃而過的臉。
“肚子餓不餓,想吃什麼?喂,蕭北鳶,你幹什麼?”
蕭北鳶拔了輸液的針頭,掀開被子跳下床就往外跑,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
等她跌跌撞撞跑到外面,只看到雷凌落寞的背影進了電梯。
“雷凌……”
她還來不及衝過去,電梯門合上。
她驚慌失措手忙腳亂按隔壁的電梯,但是越是著急,隔壁的幾個電梯越是不動。
承頤衝出來,只看見蕭北鳶跑往消防通道的背影。
蕭北鳶住的是十六樓,中間有幾個樓層有人進來,雷凌縮在角落裡,眼前重複閃現剛才看到的那一幕。
蕭北鳶說完,彷彿鬆口氣,覺得這些壓在身上的大石頭,終於可以暫時卸下來一下。
雷凌半個指責的字都說不出來,在她頭上摸了摸,語重心長:“以後記好了,任何事不能瞞著我知道嗎?”
蕭北鳶鼓著腮幫子:“你是不是一早發現柏玉棠的生意不乾淨,所以才不要他給的股份和分紅?”
雷凌笑了笑:“一開始並沒有想那麼多,主要是除了大哥二哥三哥這群人之外,我沒有和別人合夥做生意的習慣。加之其實那會兒我挺看不上柏玉棠的做派的,要不是他是柏玉玲的哥哥,別說麒麟了,我都恨不得揍他一頓。那時候知道柏玉玲救了我一命,我就想著用錢來報答。後來慢慢發現,柏玉棠這人喜怒不定陰險狡詐,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沒有他不敢拉攏的人。生意場上,這種人的結局一般都不太好。我潔身自好明哲保身,不想把自己搭進去。”
“還有呢?”
“還有就是……”雷凌坦然,“我之前跟你解釋過的,你不記得了?”
蕭北鳶懵圈:“什麼?”
看來是真的不記得了,雷凌挺受傷,在她挺翹小巧的鼻尖上颳了一下:“在遇見你之前,我從沒想過要把環球和哪個女人扯在一起,更別說其他人。”
這個答案讓蕭北鳶滿意,她笑得眼睛眯起來:“遇見我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