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宋之秋自從見到了萬青的記憶之後,心中就一直留意著靈獸死後散發而出的黑色氣體,之前在天火山脈的時候根本沒有細想,而這次在親身體會過後,才知道了什麼叫邪惡之最,這黑色氣體之中簡直就是包含了世間所有的惡,宛如一隻只厲鬼,哀嚎在其中,不得超生。
由這樣的東西煉製出來的東西,又怎麼會是凡物呢?但是裡面蘊含的力量卻是極大,也怪不得萬青前輩和藍微前輩會鋌而走險了。
看著身邊越來越多的靈獸圍攻而至,饒是宋之秋也是臉色凝重,森羅神瞳之上的金色和紫色圓環左右急速轉動,身邊靈獸的任何細節和動作都逃過不宋之秋的雙眼,但是螞蟻亦能咬死象,更何況是比螞蟻不知強了多少倍的靈獸,如果一直被這麼無窮無盡的靈獸圍攻下去的話,宋之秋的靈氣會堅持不住的,而且他也沒打算一直被困於在這包圍圈之中,畢竟他的主要職責還是像趙月橋一樣,出現在他該出現在的地方。
當下宋之秋眼中兩道神芒射出,一頭黑玉般的頭髮無風自動,在風中飛舞,腳下八卦圖瞬間凝為實質,漸漸地擴充套件到了周邊三丈範圍之內,而此時包圍宋之秋的靈獸們,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腳下的異樣,當下還是兇狠且殘暴的悍不畏死的朝著宋之秋撕咬過去。
“終日乾乾,行事也;或躍在淵,自試也;飛龍在天,上治也;亢龍有悔,窮之災也;”
宋之秋看著身邊重重的靈獸,眼中不悲不喜,輕輕一步踏出。以宋之秋為中心一股股波動散開,籠罩住了三丈範圍之內的所有靈獸,只見這群靈獸此時詭異至極,就這麼停在了原地,動也不動,眼中還保留著暴虐之色,與這座戰場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而此時宋之秋就身處這群靈獸的中心,掃視了一圈之後移回視線平靜道:“散。”
宋之秋話音剛落,只見這群靈獸身體瞬間化作點點塵埃,飄散於天地之間,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不曾來過,不曾去過,就這樣漸漸消逝。
“乾步”,本身是八卦步之一,代表著天,同時宋之秋還突發奇想,將森羅神瞳的能力融入到了其中,這才有如此奇效。
望著身邊同伴突然的消失,其餘靈獸眼中透露出迷茫與恐懼,竟是一時間內無一頭靈獸膽敢近身,畫面就這麼詭異的靜止了下來。、
而宋之秋就這麼靜靜的持劍立於站圈中心,一臉的雲淡風輕,好似他什麼都沒有做過一般,只是靜靜的站立於此,見到這幅情形,其餘靈獸更加是不敢隨意亂動,一個個恐嚇似的低吼著,一邊向後緩緩退去。
而此時這幅詭異的場景在這隨時都會有生命消逝的戰場之上自然是異常的顯眼,同時引起了靈獸和人族高層的注視,一時間都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天行兄,這是?趙睿淵看了看身邊的宋天行疑惑問道。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這小子現在連我都看不透,只是他經絡初期之時就能跟我鬥上一二,更別提現在已經是經絡二重,不知開啟了幾條經脈的情況之下,怕是連我估計也要全力戰鬥了。”宋天行搖了搖頭苦笑道
“什麼!”
聽聞宋天行的話語之後,眾人皆是一臉的震驚,雖然不信宋之秋只是區區經絡初期之時就能跟宋天行鬥上一二,但是如今見到了這幅詭異的場景,竟然能讓以暴躁不死不休之稱所聞名的天火山脈靈獸一時間竟因為恐懼不敢近身,此時他們不信也要信了,不然這種情況怎麼解釋?難道是湊巧這批靈獸拉肚子了不成?
趙風樺聽聞之後也是一臉的驚詫,如果宋天行所言所真的話,那這宋之秋豈不是跟他年輕之時出去歷練所見的絕世天驕一樣了嗎?昔日那些可以跨境戰鬥的絕世天才,如今早已經成為了各大勢力舉足輕重的人物,跺一跺腳就能讓整座大陸顫抖。
而如今宋之秋還是可以跨越一大截戰鬥,那麼這說明他此時已經有了爭鋒天下的絕世潛力啊!
想到這趙風樺微微一笑說道:“不知這宋之秋與宋星辰那混蛋有何關聯?”
宋天行聽聞苦笑一聲,這宋星辰可是他的父親,也就是宋之秋的爺爺,同時也是上一任宋家家主,但是宋天行知道宋星辰曾在少年時期便於前言的趙風樺一同出去歷練,彼此之間的關係自然不用多說當下拱手躬身說道:“宋星辰是在下的父親,而宋之秋是我的兒子,也就是說是我父親的孫兒。”
趙風樺微微一愣放聲大笑道:“這麼說來,這小子就是橋兒的未婚夫?哈哈哈,如此甚好,當初我還擔心宋星辰那個混蛋的孫子能不能配上我家月橋呢,但是卻又不得不嫁,如今看來倒是我們賺了,哈哈哈,宋星辰你個混蛋沒想到吧?跟我鬥了一輩子,到最後都還是我贏了。”
宋天行只能是在一旁無奈苦笑道:“讓風樺前輩見笑了。”
“哪裡的話,以後就是自家人了,不必如此多禮,趁我現在還能說出話來,我就先做主了,渡過這次危機之後,儘快讓之秋和橋兒完婚,睿淵你沒有什麼意見吧?”趙風樺瞥了一眼趙睿淵說道。
“父親做的決定,睿淵自然是沒有意見,而且月橋和那宋之秋兩人估計也是彼此暗升了情愫,只是父親所說的那句“現在還能說出話”是何意思?”趙睿淵不解道
趙風樺聽聞後嘆了一口氣說道:“畢竟就連我,也沒有信心可以活著離開這片戰場,人類和靈獸之間本身就是存在差異,那巨石峰獸雖然是重傷,但是想要跟我同歸於盡,估計也是可以做到的,就是看它們此次這詭異的攻擊到底是下了多大的決心了,而且你們沒有發現嗎?沐浴在這紅色大雨之下,這些靈獸的傷勢竟是在一點一點的恢復,雖然效果很差,但是聊勝於無,這些最後都會成為壓死我們的最後一根稻草。”
“嘶!”聽聞趙風樺的話語之後,眾人便默默觀察了起來,果然如同趙風樺所說的一樣,這些靈獸只要不是被一擊斬殺的,身上的傷勢多多少少都在一點點的恢復,這樣下去估計最後被耗死的只能是他們啊!
“這...這該如何是好啊!”眾人心中大驚,視線全部移到了趙風樺身上,希望他可以有一些解決辦法,然而卻讓眾人失望了。
趙風樺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凝神說道:“首先就連這紅色的雨從何而來,而這天火山脈的靈獸為何會集體暴動,這些我們都不知道,說實話這紅色大雨覆蓋了不知道方圓幾百裡,而且還有恢復傷勢的奇效,能做到這一點的無不是那種通天的大人物,所以我也是無能力,如今只能殊死一搏了。”
頓了頓趙風樺繼續說道:“現在我們就是與這靈獸拼狠勁!他們狠我們更狠!他們不怕死,我們就要比他們更加的悍不畏死!讓這群畜生們看到我們的決心,殺到它們膽寒!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些靈獸估計已經是天火山脈一大半的數量了,而它們靈獸之間也是有地盤之說的,我們就賭!賭他們不敢與我們魚死網破!”
眾人聽聞之後雖然無奈,但是也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當一個個重重的點了點頭,一臉的凝重繼續盯著各自負責的悟竅期靈獸,以防止它們突然暴動出手,如果一頭沒有看住讓它們出現與戰場中心,那對城下的各個小隊就是毀滅性的打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