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秋臉色漸漸發白,頭也開始發暈,看著已經不到十米遠的雷音獸簡直是欲哭無淚,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你沒反應,我也認了,但是你總不能在我生死關頭來幫倒忙吧!雷音獸看著宋之秋動也不動的杵在那,興奮的大吼一聲,朝著宋之秋便狠狠的撞過去。關鍵時刻,宋之秋調動了僅存無幾的自然能量護在胸前,但還是被雷音獸一頭撞飛了出去,全身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口吐一大口鮮血,癱倒在地。
但宋之秋還是不想放棄,強忍著痛苦,杵著劍站起身來,死死的盯著雷音獸。雷音獸雖然疑惑那一下為什麼這個人類沒有死,但是被這個人類直勾勾地盯著卻非常的不舒服,直覺告訴它,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樣,這讓它及其的不安。雷音獸大吼了幾聲,再次朝著宋之秋奔去,好似這一擊就想把宋之秋撞的粉碎一樣。
此時宋之秋還在眼部世界瘋狂的催動著這黑色長劍,而森羅神瞳瞳孔周圍的金色圓環也越轉越快,但是卻絲毫不見黑色長劍有一絲反應。
就在宋之秋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的時候,隨即從眼中爆發出一股驚天劍意!直奔雷音獸而去!劍意虛幻無比,但是透露出絲絲輪迴之意,彷彿能直接將人送去輪迴一般,雷音獸滿眼的驚恐,想要逃跑,卻怎麼也移不動步子,碩大的瞳孔中透露出絕望,在一聲哀嚎中慢慢消融於天地之間,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只留下一絲森然的劍意,表明這裡曾經有人發出了及其恐怖的一擊。附近的飛鳥走獸也全都恐懼地癱瘓在地,昏倒過去。隨後此地便慢慢的靜寂了下去,再無一絲響動。
輪...回...劍...!這是宋之秋在昏迷之際,腦海裡閃過的最後三個字。
當月光悄然的灑在這片大地上之時,天火山脈還處處傳來靈獸的吼叫聲,像是在像是在宣誓著自己的領地一樣,但是在看向一個方位的時候,眼中都透露著驚恐,好像想象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及其不安。
在天火山脈中層的一塊區域,沒有一絲聲音,甚至連蟲鳴都聽不見,除了躺在地上的宋之秋微弱的呼吸之聲。此時宋之秋慢慢的睜開了雙眼,一臉的茫然,想要起身檢視一下週圍的情況,“嘶”的一聲,疼的宋之秋全身都開始冒汗。
默默的檢視了一下自身的情況,宋之秋暗歎一聲,全身靈氣枯竭,骨頭也斷了七七八八,現在是想動也動不了。此時在宋之秋身旁突然出現了一道中年男子的虛影,凝重的感受著周邊絲絲的輪迴之力,隨後看向躺在地上的宋之秋,眼神複雜的嘆了一口氣,漸漸的就要消散不見。
瞪大雙眼的宋之秋這才反應過來,大喊道:“等等啊!前輩!先別走啊,起碼先救我出去啊!”
“自己想辦法!”中年男子堅決無比的回答道
聽著中年男子堅決的語氣,宋之秋也知道自己沒辦法說動這位傳授自己神級功法的神秘前輩,至少現在沒法說動,只好退而求次。
“前輩,那我昏迷了多久,為何此地連一絲聲響都沒有?”
沉寂好一會,中年男子才緩緩說道:“你昏迷了一天,此地如此的靜寂,是因為那一劍太過於恐怖,這一片區域的生物都被震暈了過去,區域外的靈獸也不敢進來。要不是本君及時的護住了你的心脈,怕是你要隨那雷音獸一起去了。你可以放心養傷,至少短時間內,這片區域無人無獸膽敢靠近。”
聽完中年男子所說之後,宋之秋沉思了一下認真的說道:“感謝前輩救命之恩,他日必當回報。”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一道:“森羅神瞳,可演化天地萬物,直指大道本源,永珍絕,就是應運誕生之功法,不用像平常功法那樣日夜修煉,這永珍絕無外乎就是講一個“道”字,哪怕是一介頑童,只要悟了這個“道”字,便可破開這方天地束縛,直入天界。”
宋之秋眼神一凝,問道:“何為道?”
“道是萬事萬物的執行軌道或軌跡,也可以說是事物變化運動的場所。道,自然也。自然即是道。自然者,自,自己。然,如此,這樣,那樣。一切事物非事物自己如此,日月無人燃而自明,星辰無人列而自序,禽獸無人造而自生,風無人扇而自動,水無人推而自流,草木無人種而自生,不呼吸而自呼吸,不心跳而自心跳,等等不可盡言皆自己如此。”
看著宋之秋一臉沉思的樣子,微微一笑,就要消散而去。
就在這時聽到宋之秋說:“也就是說,道可以是萬物,也可以不是萬物,至善是道,至惡也是道;無情是道,大愛也是道;先天大道,無形無象,卻時時刻刻都在。”
這下輪到中年男子驚訝了,盯著宋之秋看了好一會後,才緩緩開口說道:“本君是第一次見到有如此悟性之人,你說的也算是對,但還是過於籠統,沒有理解到更深層次的意思。你且聽好,當我們去思考“道”時,它從一個巨巢中生生不息,於是萬物生,當我們去感受它時,天人合,於是萬物靜。因一切事物非事物,不約而同,統一遵循某種東西,無有例外。它即變化之本, 不生不滅,無形無象,無始無終,無所不包,其大無外,其小無內,過而變之、亙古不變。其始無名,人腦是小宇宙,人有意識,而天也有意識,意識並非物,天的意識和人的意識沒有分別,都從於道,人的意識和天的意識是糾纏在一起的,所以你的想法一定有天的烙印,你的命運同樣也不全由你掌握。”
“我命由我不由天。”宋之秋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