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熊熊燃燒,炙烤著邊上的烤鴨,很快,還為涼透的烤鴨散發出濃郁的肉香。林中夜風微拂,帶著濃香越飄越遠,飄出了小山坳。
“我.嘈,這是?烤鴨的味道。”見到山坳裡火光升騰,一陣微風襲來,王天豪聳聳鼻子。
“無量天尊。不錯。都這個時候了,幾個倭寇小日子過得還挺滋潤。”不知是不是烤鴨香味實在誘人,虛靜道長吸了吸鼻子。拂塵甩動。
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小山坳,眼露不善:“嗯,竟是故意誘惑我等,有機會絕不留情。就如同武供奉那般,將另一隻耳朵削下來。”
說到最後,這位虛靜真人滿臉兇狠,頗有咬牙切齒的勢頭,有道高人的風範瞬間消失無形。
見溫文爾雅的道長瞬間變成了這副猙獰的模樣,王天豪抓抓亂糟糟的頭髮,有些不解地詢問:“哦?道長,你這副做派未免有些過份了吧?還有出家人不是不吃肉麼?你至於這樣嗎?”
聽到豪傻的話,虛靜道長差點被嗆死,拂塵甩動,斜眼看向他:“王兄,誰說出家人不吃肉?你說的那是和尚,而且是世俗的那些假和尚。再說,大都是人前人後的兩面僧。”
“呵呵,那倒是,今天了塵禿驢吃得比誰都歡快。”王天豪摸摸腦袋,笑得很是憨厚。好像感覺哪裡不對勁,疑惑地看向虛靜道長:“耶?道長,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對勁?”
“無量天尊,你說的不錯,我總感覺好像少了什麼。”虛靜道長拂塵甩動,很是實誠。
“對對對,我也是。”王天豪立馬附和。接著兩人同時一愣,齊刷刷地看向玉青雲所在的方向。
就見玉青雲端坐在樹枝上,一手拿捏好大的一塊肉,一手提者壺酒,真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見兩人看來,呵呵一笑,繼續大吃大喝。
“我.嘈,我怎麼忘了這茬,之前你可是留了大半的烤肉。玉兄你不厚道,竟是吃獨食。”王天豪一拍腦袋,二話不說就飄了過去。
“玉兄,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吃酒和肉怎能不叫上貧道?殊不知,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哈哈。”虛靜道長拂塵一甩,笑得合不攏嘴,身形也是飄了過去,速度比豪傻更甚三分。
“哎哎,烤肉就這麼多,叫你們一起我就沒了,你們走開。”見兩人飛來,玉青雲眼露警惕。
飛到樹枝上落下,王天豪立馬湊上來套近乎:“玉兄,多少勻一點,何況我倆關係這麼好。”
“玉兄,你吃吧,我倆就在旁邊死盯不放,看你如何是好?”虛靜道長拂塵甩動,眼巴巴地看著酒肉。毫無高人形象,猶如地痞流氓。
看兩人這副模樣,特別是道士,玉青雲真是怕了:“罷罷罷,怕了你們兩個無賴,不過,事先說好,烤肉勻你倆一點,可沒多少。”
“玉兄說多少就是多少。”
“是極是極,有總比沒有好。”
……
而在小山坳裡,師徒四人圍坐在篝火旁,烤鴨剛架起來,縱使香味瀰漫,卻還要些時間。
吉田正一探手朝空中虛抓,手中就多了瓶紅酒,嫻熟地彈開瓶塞,朝旁邊兩人舉瓶笑道:“師傅,師兄,這可是渡邊君珍藏多年的好酒,知道佐佐木老祖在,特意獻上,不管外面討厭的尾巴,也不管那該死的拍賣師。”
說到這,不由想起了今天的遭遇,更是摸了摸殘缺的耳朵,嘴裡低罵:“該死的,缺耳之仇,欺辱之恨,不共戴天,有朝一日,待我吉田正一強大時,也要親自將你耳朵切下。”
這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可謂是咬牙切齒。周遭三人各有表情,佐佐木次郎眼含安慰,福仁英男低頭不語,不置可否。而黑衣男卻是不屑地撇嘴,一臉你活該如此。
吉田正一演得入迷,眼眶通紅,看向自己的師傅,恨聲輕問:“恩師,我們將懷疑目標上報,是不是有人會出手對付,式神會降臨麼?”旁邊的福仁英男和黑衣男也豎起了耳朵。
見自己弟子這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佐佐木次郎不免心裡輕嘆,昨日風流倜儻,如今變成這副磕磣樣,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命令才會如此。
沉吟片刻,嘴皮顫動,聲音在三個弟子耳邊響起:“放心,訊息傳回,該死的拍賣師跑不了,不僅我倭國強者會出手,式神更是會親自前來複仇。
縱使降臨此界的難度太大,而且還有風險,可還有其他辦法,可以從他處借道,就如從……咳。”
說到這,彷彿是想起了什麼,咳嗽一聲止住不說。看向自己的弟子,話語裡滿是安慰:“呵呵,吉田你不用為此擔心,只要將其擒拿回來,到時為師擔保,任由你來羞辱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