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廳裡有近半百世家門派,雖然小世家門派底蘊略顯不足,但至少也是傳承了百年數百年,誰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總之不能小覷。
養魂樹葉何等重寶,誰也不願意錯過,自是不肯輕易放棄。一人競價完還沒鬆口氣,立馬就有好幾人跟上,可謂是競爭異常激烈。
見到這模樣,幾位大宗師親自喊了幾輪,頗覺乏味,皆是交由弟子晚輩吆喝競價爭奪。
了塵和尚是個例外,有兩位師弟幫襯吆喝,獨特的附和三人可謂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肥龍瘦虎聽得是齜牙咧嘴,只恨自己這方只有倆,否則,定要拉上三個和尚擺開架勢耍一回。
雲真道長奉自家師叔之命,負責舉牌競價。可道長每次喊價,都會引起天水門向長老和正一道趙供奉緊隨其後,隱有爭鋒相對之勢。
道長何許人也!豈能在對手面前示弱?競拍加價時,可謂是吼聲如雷,唾沫橫飛。手中的拂塵四處亂甩,彷彿要將這倆貨給掃死那般。斜眼看著這倆嘴下敗將眼露不屑,臉上好不得意。
道爺吼聲洪亮,手上還有拂塵助威,氣勢很是驚人。天水門向長老手中無物可甩,看著可恨的牛鼻子云真小人得志,只得乾瞪眼。
不過,向向老無物可甩,正一道趙供奉卻是很不服,競價時,手中浮塵也是狂甩,看著雲真老道滿眼不屑,好似在譏諷‘你這廝有我也有,你特麼能甩我也能甩。休得猖狂’。
雲真道長豈能懼怕些許挑戰?競價的同時,手中拂塵亂舞,兩位道長竟是來了拂塵暗戰。
可惜的是,趙供奉手上的拂塵品質有些不濟,沒跟雲真道長交戰多久,狂甩間竟是散了架,好巧不巧,鹿毛全都甩到其師兄陳供奉臉上,在後者震天‘我嘈’聲中,無奈敗下陣來。
雲真此獠見敵落敗,不由得意,猖狂仰天大笑。這廝真是頭死豬,記吃不記打,之前被按住動彈不得,如今又忘了樂極生悲的道理。幸得沒有口無遮攔,否則定會被按在桌中央。
在場眾人踴躍競價,魂樹葉只有一片,廝殺慘烈。誰都不服誰,喊價聲可謂是一浪高過一浪。
每當有人競拍喊價時,拍賣師看向舉牌之人,點頭微笑,示意自己看到了。只是沒人願意放過魂樹葉,競爭激烈,喊價的人太多,拍賣師如同提線木偶似的,不停來回轉頭,轉得還挺快。
看到這幕,男侍者玉凌虎樂不可支,咧著大嘴,可還沒得意多久,武老闆惡狠狠的眼角餘光掃來,還充滿威脅,你這廝不怕打光棍?
玉凌虎打了一個激靈,臉上笑容瞬間收斂,嘴巴閉上,眼睛目不斜視,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只是,眼角餘光卻是往任紅媛哪裡瞥。
眾人每次加價都是一株老藥,一人號牌未舉,一人競價聲便響起,可謂是你方唱罷我登場。
靈藥數量快速上漲,不過才三兩分鐘,就突破到百株老藥,魂樹葉底價就翻了三番還多。不過,也只是百株老藥,可不能算是一株寶藥。
畢竟此界靈氣稀薄,人參之類的普通藥材只要中途不死,滿甲子就能化成靈藥,想要成為千年老藥並不難,只需生長千年歲月即可。
對於散修來說,一株靈藥無比珍貴,可以為之拼命。對於這些世家門派來說,靈藥真的不算什麼。前人種樹後人乘涼,這就是底蘊。
千年老藥雖然珍貴,但這些世家門派都有藥田,漫長歲月下來,自是不缺,甚至是很多。
不過,寶藥卻是不同,三千年乃是靈藥的一個門檻,扛過去自是成為稀世珍寶,寶藥也由此而來。扛不過的話,那就只有枯萎死亡。
在這靈氣稀薄之地,那怕是秘境小世界內,千年老藥想要突破自身桎梏化為稀世寶藥。可謂是千難萬難,機率太過渺茫,還得看機緣。
哪怕是到了百株老藥,眾人喊價勢頭依然很猛,就連那些小世家門派也是下了血本。
看不少人滿臉肉痛,舉號牌的手都有些顫抖。可說是豁出去了。武老闆心裡好笑不已,
心中思緒,動作卻是不停,依然滿臉微笑,不停轉身側頭,朝舉牌之人頻頻頷首示意。
“一百零株老藥,我看誰特麼敢跟道爺搶。”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不是雲真道長還是何人?
老道右手高舉號牌,唾沫橫飛,扭頭四顧,滿臉豬哥相,左手拂塵亂甩,頗有股流氓氣勢。
這廝天生是個二百五,好像又要開始口不擇言。閉目養神的清靈道長眼皮撩起,請咳一聲,斜眼看向此獠,好似再說,切莫打擦邊球。見此,雲真老道臉上得意收斂,脖子一縮。
“一百零六株老藥。哈哈,慫包。”看到這幕,趙供奉競價聲之餘,還不忘奚落嘲笑一番。
之前這廝拂塵品質不行,甩著甩著就散了架,此時手中又有了拂塵,四處亂甩,看向某人,滿臉的輕蔑。好似在挑釁,敢來戰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