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三言兩語就將幾人懾服,雲真道長滿臉得意,可謂是心中舒坦,飄然如在雲端。
聽到拍賣師的話音,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之際,就見三個和尚臉露獰笑的朝自己撲來。
這幕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周遭武者看得是眼睛瞪大,嘴裡連連呼喝,大廳頓顯嘈雜。
“阿彌陀佛,嘿嘿,道長請了。”三個和尚速度何其快,轉瞬來到道長近前,獰笑著伸出大手。
奈何雲真此獠不是易於之輩,戰鬥經驗豐富異常。見大師來襲,卻是面不改色,鎮定自若。
只見道長應對得當,體內血氣迸發,整個人猶如羊癲瘋般四下亂蹦,好似在跳踢踏舞,隨著亂蹦,手中拂塵如同掃蒼蠅似的到處亂揮,嘴裡還不斷呼喝‘哼哼哈嘿滾開’之類的話。
看到此獠癲狂,三位大師不由傻了眼,暗道‘這廝不愧是多年老油條’。一時間靠近不得。
看到道長耍寶,不說準備下手的和尚有些發愣,周遭眾多武者更是各有表情,不一而足。清靈道長哭笑不得,心情又是糟糕透頂。
武神天斜眼看著老道,眼角餘光瞥向看熱鬧不嫌事多的武經理,總覺得老道嘴裡呼喝很耳熟。
道爺可不在乎眾人眼神,全當是痴傻之輩。瞪著三個和尚,手上動作不停,嘴裡吼聲震天:“武供奉,貧道有話要說,快讓這仨退開。”
武神天倒不是真要將雲真道長扔出去,不過是拿道爺做個反面教材順勢將話說開罷了。
“哎,三位大師,且慢動手,容道長將話說明。”此時,聽到道長震天吼聲,正是隨了心意,也便順水推舟算是送個人情,何樂而不為?
了塵三人聽到自家老闆的話,立即應聲退開。不過,退了數步便停下,不懷好意地看著道長,只要老闆一聲令下,立馬就能撲上去。
雲真道長斜眼瞟向三個禿驢,手上動作卻是極快,輕拍道袍,拂塵交換到左手,滿臉皆是淡然,眨眼,竟又有了隱士高人的風度。
拂塵甩動,看向拍賣師:“武供奉,貧道並沒有擾亂拍賣,你也不能將我踢出拍賣廳。”
指向任紅媛捧著的托盤:“按照拍賣行的規矩,長時間沒人競價,拍品自是被最高價者拍得。之你也曾說過,這第一份佛脂乃是貧道拍得。”
“不錯,武某這倒是說過。不過,話還沒說完。”武神天微微點頭,可謂是實話實說。
“無量天尊。”雲真道長拂塵甩動,轉眼掃視趙、向等幾位先天武者:“奈何有人不服,將武供奉話語打斷。前來尋釁滋事,老夫豈能示弱?自是來者不拒,舌戰群雄。與之理論一二。”
說到這,手捻三縷長髯,臉上還有些得意:“呵呵,武供奉有所不知,貧道舌戰群雄可不是一次兩次。要是不信,問問在場眾人便是知曉。”說話間,轉身掃視廳中眾多武者。
見到老道掃視而來,在場武者也不是傻子。再怎麼說,老道乃是先天武者,自是不會拂其面子,紛紛點頭稱是,廳中氣氛異常活躍。
雲真道長心中頗為滿意,彷彿想到了什麼,伸手入袍袖,竟是摸出個手機,朝拍賣師晃了晃:“哦,這上面還有老夫的影片,比眼前可要精彩多了。有時間武供奉也去看看?”
武神天看到道長拿出個手機,不由臉皮輕扯,我去,這廝真是人老心不老,踴躍追趕潮流。
“臥、槽,武某怎麼說在場眾人一副看戲的模樣,竟是這般。”聽到這話,坐在右側的武經理從椅子上彈起,洪亮的聲音響徹大廳。
見眾人紛紛看來,也不去理會。朝雲真道長抱拳笑道:“哎呀,道長果真弄潮兒,武某遠不及也!”
“哈哈,不敢當不敢當,武供奉真是謬讚了。”雲真道長頓首還理,嘴裡說著不敢當,可臉上卻是洋洋得意,笑容如同九月雛菊。
看著此獠這般模樣,拍賣師心中狂撇嘴,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老傢伙真是恬不知恥。
心中腹誹,臉上的笑容如沐春風,異常溫和。抬眼掃視前方,嘴上的話語更是不停:“哦。竟是這般,武某確實不知,真是孤陋寡聞。如此說來,倒不能說道長擾亂拍賣。”
看著道長滿臉的小人得志,心中冷笑,話語卻是陡然一轉:“不過,道長蹦上案桌競價,著實有些投機取巧之嫌。況且,當時道長那副放蕩不羈的模樣,實在是有失高人風範。
大庭廣眾六百多雙眼睛看著道長,武某看到都有著愣神。眾人沒有舉牌競價那也是情有可原。”
聽到最後這句話,雲真道長何許人也,自是知道不能讓拍賣師往下說,否則,那就是等於替眾人翻案,到手的佛脂就要長翅膀飛走了。
“無量天尊。”當即,拂塵甩動,洪亮的道號宣起。看向拍賣師:“武供奉,這眼睛長在他人臉上,貧道可是約束不了他人的意志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