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常卻是皺了眉頭,別人或許不知這羅忠是誰,但他在朝為官卻是知道的。
羅忠是京兆尹府趙大人趙森的幕僚,趙森對他最是信任,他出面一般都能代表趙森的直接意願,只是不知此行所為何而來?
這邊,被扔在墨荷園的金柔嘉百無聊賴的在房間消磨時間,忽然看到彭墨床頭懸掛著一把木劍,不禁起了興致。
“怎麼還掛著木劍?難道是防身用?”想著便摘了下來,拿在手中把玩。
木劍上的紋路刻得很精緻,劍柄與劍身打磨的很光滑,不見一點木刺,可見雕刻者的細心,劍柄尾部掛著一個青色荷包。“不是應該掛劍穗嗎?怎麼掛著荷包?”
金柔嘉不解的捏了捏荷包,感到荷包內裝有東西,好奇心一下就升了起來,想要開啟荷包看一看裡面究竟是何物,但是想了一下就又把木劍掛了回去,轉身走到了外間。
金柔嘉來到外間書房,看到幾乎與房頂一樣高佔著整面牆的書架,暗暗咂舌。“這麼多書?這丫頭看得完嗎?”隨手翻了幾本,內容都有些晦澀難懂,便撩開了書,走出屋子。
彭墨依舊坐著來時的肩輿,曹雲跟在身側,兩位媽媽小心抬著肩輿,一行人向著墨荷院走去。
“小姐,夫人早間把如雨叫去了荷香園。”曹雲走在一側輕聲說道。
“母親知道了嗎?”彭墨並不驚訝,如雨被關的事情本就沒有隱瞞,母親知道也只是時間問題,只是母親會怎麼處置如雨?
不待曹雲回答就聽到身後傳來幾聲男子的喊叫。“表妹,表妹。”
彭墨聽到這喊叫,眉眼沉了沉,趙仕是怎麼回事?
曹雲回頭看到向著這邊跑來的趙仕,小聲道:“小姐,是忠勇侯世子。”心中疑惑,這世子不在花廳裡待著,跑這裡來做什麼?
“媽媽稍停一停。”彭墨出聲吩咐,倒是要看一看這趙仕搞什麼鬼!
兩位抬肩輿的婆子應聲停下,小心的落下肩輿;曹雲看著忙上前小心的扶著彭墨下了肩輿。
“表妹走得好生快,這麼一會就走的沒影了。”趙仕追上彭墨,喘著粗氣道。
曹雲看著撇撇嘴,這世子怎麼這麼弱,跑了這麼一段路臉都白了!
彭墨看著趙仕,淡淡開口問道:“世子有何事?”
趙仕好色眾人俱知,一直以來他都對自己存了齷齪心思,只是以前被三哥小小的“教訓”了一次後,便再不敢張狂,今日是怎麼了?皮癢了不成?
趙仕這會兒順了氣,挨近彭墨幾步,一雙眼睛緊盯著她,意味深長笑道:“叫的這麼生疏做什麼?我還是喜歡你叫我表哥。”
彭墨聽著他黏糊糊的聲音,眼底一片冷沉,趙仕你真的是活膩歪了!不著痕跡後退一步與他保持距離,依舊問道:“世子有何事?”
趙仕一看彭墨態度,微微皺眉,心中暗罵她欲擒故縱,明明心裡喜歡自己喜歡到了無法抑制,面上卻這麼冷淡,但看到她身邊的兩個媽媽和一個小丫鬟時,心中又瞭然,笑了笑道:“表妹怎麼都不請我進你的院子坐一坐嗎?”說著指了指前面的墨荷園。
彭墨不願與他多做交談,又怎麼會請他去墨荷園,淡淡道:“世子若想休息還是去花廳吧,我的墨荷院不方便。”
趙仕一聽,面色又是一沉,冷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翻臉不認人嗎?你就不怕我把一切都說出去!到時候你沒臉可別怪我!”說著上前就欲抓住彭墨的手腕。
彭墨眸子迅速一縮,閃身錯過趙仕的手,一時間渾身散發的都是冷寒之氣,水眸泛著銳利瞪著他道:“世子想做什麼?”
趙仕對上彭墨的視線渾身一寒,知道她及其重視女子閨譽,暗道剛剛太過心急惹了她不開心,收斂了性子轉身對著她身邊的三個僕人說道:“你們先下去,我有話與表妹說。”
曹雲和兩個媽媽卻是不理趙仕,只看著彭墨;趙仕看著又是一陣生氣,心中想,等過些時日彭墨嫁給了自己,看你們這些賤人還敢瞧不起本世子!
彭墨心中不禁腹誹,這趙仕拿到了自己的什麼把柄,能讓他這麼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