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已故的友人彭襄,再看眼前這個亭亭玉立的姑娘,他恍然,竟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不免心中慼慼然。
但此時不是懷念舊友的時候,收拾了心情,他問:“昨日你們在恭王府時,可有人曾挾持過姚若蘭?”
其實剛剛彭墨的話已經很明白了,恭王並不曾挾持綁架過姚若蘭,只是,他要點明這句話!
彭墨不解的擰眉,反問:“挾持?木大人何出此言?”
木郎月先是看了眼金哲,見他點頭應允,才開口說出實情:“昨日姚老殿前鳴冤,說恭王綁架挾持了姚小姐。”
彭墨大驚失色:“什麼?這中間有誤會吧,我們...我們昨日只是喝茶聊天,並沒有發生木大人所說的事情。”說著還怕他們不信似的,又補充道:“哦,對了,昨日長公主也在,大人也可以問長公主的。”
木郎月挑眉:“長公主昨日也去了?”
彭墨點頭:“是,後來宮中來了人,說太后不適,長公主這才匆匆離去,後來我們就都散了。”
木郎月又問:“那郡主進府到出府這段時間內,可見過恭王?”
“不曾見。”
木郎月問完了要問的話,對著彭墨揖手,道:“多謝郡主。”
彭墨忙還禮,惶恐道:“木大人客氣。”
木郎月轉身看著上位的人,稟道:“依著慧寧郡主的話,恭王殿下並未做過不利姚若蘭的事情,姚老年邁,思想混沌,怕是多想了!”
但,恭王派徐御醫給吳倩華下毒的事情可是認證物證俱全。
“多想!哼,他多想的太多了!”金哲輕哼了一聲,面上卻沒有惱怒之色,讓人弄不懂他是要怪罪姚成,還是不怪罪。
彭墨卻是聽出來了,金哲這是不打算留姚成的意思了。
恭王雖然被定作毒害吳倩華的嫌疑人,但莫須有的事情,金哲也是不會允許姚成扣屎盆子的。
內侍匆匆趕來,面帶急色跪地稟道:“皇上,出事了!”
金哲眉目一斂,語氣低沉下來:“怎麼了?”
“九門步兵巡城的侍衛前來報信,說京兆府前有百餘名學子聚眾示威!”
金哲眉頭皺的更深,霎為不解的確認:“你說,是學子聚眾示威?”
內侍點頭:“侍衛是這樣傳達的。”
殿中靜了一瞬。
年輕學子是國之根本,出了什麼大事,竟讓他們不顧自己仕途,聚眾示威?
“何故?”上位傳來低沉冷冽的詢問。
內侍的頭垂的更低,音色卻沒降低半分,恭敬答:“說是有人殘害了姚老的性命,他們為之抱不平!”
金哲一頭霧水,冷冷的瞪向趙森:“姚成死了?”
趙森嚇得一顫,忙稟道:“皇上,絕沒有此事,姚老現如今還在京兆尹的大牢內嚴加看押呢,微臣今早還去看過的,好好的呢。”
金哲聞言,面色稍有和緩,只是想到學子聚眾示威的事情,仍然怒氣不減,低斥:“那姚成的死訊是誰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