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似是感嘆又像是贅述。
說著又攬著她的肩膀將人抱住,心滿意足的嘆息一聲。
“可真是醉了。”彭墨無奈,就聽耳邊響起他低沉的聲音:“墨兒,這一世就算傾盡所有,我也一定不會讓你損傷分毫。”
彭墨眸光一軟,在他背上錘了一下嗔道:“說什麼呢?這一世咱們都會好好的。”
這一世,誰要敢做前世那般的事情,就別怪她讓大庸血流成河了!
不對,他無緣無故說起這個做什麼?莫非是查到了什麼了?
“恭王,是恭王。”金修宸睜開了眼睛,眸底的迷離被冷碎的利光取代。
聽他這確定的語氣,彭墨忙問:“你查到了什麼?”
金修宸鬆開了她,吸了口氣,聲音冷了幾分:“老楊收到的訊息是從恭王府遞出來的,交給了廚房的一個採買,說是家書,轉交給了老楊。”
老楊是沒有家人的,更莫要說家書了,這明顯是個幌子。
“訊息說了什麼?”得到訊息後,他就去了三哥書房外轉悠,再想起前世三哥書房內突然多出的那些通敵叛國的信箋,彭墨心頭一凜,眸中瞬間充滿戾氣。
金修宸搖了搖頭:“暗衛沒找到信,我猜想著恭王或許是想要讓老楊偷彭昊的墨寶。”
墨寶的話?彭墨瞭然:“依姚成的能力,模仿三哥的筆跡,簡直太容易了。”所以,老楊今日在三哥書房在轉悠是為了偷三哥的墨寶?
前世那些通敵叛國的書信金睿曾拿給她看過,那上面的字跡,連她都覺得與三哥無異。
若不是信任三位哥哥的為人,她都要信了。
金修宸點頭。
所以說,小人物往往能影響大局勢。
誰能想到這樣一封至關生死的信,是一個在府中呆了數十年忠心耿耿的花草奴才放的?
誰又能想到這件事情是一個無心朝政的閒散王爺和一個致仕歸鄉遠離朝政的老者聯手策劃的?
前世,他不是也沒有將查探的方向波及到他們?
現在想來,前世金睿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他應該是早就忌憚了將軍府的勢力,叛國信一經查出,他就用了鐵血手段快速的結束了這件事情。
彭墨默了一會,吸了口氣不解問:“可恭王為什麼要這麼做!”
沒有結怨沒有結仇,恭王為什麼要這樣的陷害將軍府?與他又有什麼好處不成?
前世登基的是金睿,他懷疑忌憚想要除掉將軍府,恭王這樣做也算施其所求。
可這一世登基的是金哲,他並不像先皇和金睿那般多疑。兩個不同的的皇上,恭王為什麼堅持不懈的誣陷將軍府?
“還在查。”金修宸搖了搖頭,他還沒能查出原因。
“你...你還好嗎?”聽出他語氣中的無力感,她攥住了他的手,用力的握了握。
他們叔侄感情不錯,小輩中他也就能和恭王和金柔嘉說上幾句了。
現在查出這件事情,他心中只怕不好受。
更甚至,他要站在她的立場去對付恭王。
金修宸輕笑,指腹摩擦著她軟嫩的掌心:“你好,我自然就好。”
沒有人的分量能比得過她!
更沒有人能傷害她!
前世他死,都沒能救出她來,這一世,他絕不會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