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到什麼?”吸了口氣,彭墨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
金修宸深擰眉頭:“姚成是恭王的恩師。恭王是長子,當年,皇儲人選,他是所以最多的支持者,那個時候他不是現在這樣倦怠的,是個有鬥志對朝政很有見解的人。”
彭墨一怔,這些事情她倒是不知道,再想著恭王府如今的狀態,不禁問:“那為什麼現在他無心皇位?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金修宸搖頭,這才是蹊蹺之處。
“什麼都沒發生。當年姚成突然告老還鄉,恭王府突然就沉寂了下來,隨後幾年,年幼的皇子逐漸長成,恭王府再不是最有優勢的皇儲人選。”
彭墨皺眉,沒有理由?事出必有因,不可能沒理由!
一定還有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我去查。”金修宸說著起身。
彭墨點頭,看著人跳窗離開,眉間的愁色一點沒減。
原來,前世的仇人還有落下的!
隔了兩日,沉寂的老楊終於有了動作。
“他在三爺的書房外探頭探腦的,被張吉給攔下了。”
書房?彭墨皺眉:“他這幾日可見了生面孔的人不曾?”
小豆子搖了搖頭:“並不曾見誰,他的活動地點大都在所住的院子周圍。”
“也不曾出門嗎?”
“不曾。”
彭墨不解,他不曾出門,不曾見生面孔的人,那他是什麼時候收到了姚府的指令?
“去問問監視他的人,他今天都見了誰!”一定有人給他遞了訊息,不然,他都謹慎龜縮了這麼幾日,怎麼會貿然往書房重地去?
“是,屬下這就去問。”小豆子答應著出去了。
“姑姑,姑姑。”
門外由遠及近的一疊聲的喊叫。
彭墨笑彎了唇,起身走到門外看著跑過來的小人兒。
“孫少爺,您慢著點,小心摔著了。”流螢緊張的護在身後。
“姑姑,您看,這是什麼?”小人兒興奮的撲在彭墨的懷裡,獻寶似的張開手,手心裡攥著一對精緻小巧的白玉耳墜子。
“嗯?你將你孃的耳墜子偷拿出來了?”說著接過彭禮手中的耳墜子,拿在手裡仔細的看了,是海棠花造型。
微涼的玉石白潤小巧,不見一點雜質,拇指大的一塊竟然雕刻了一朵緩緩開放的白海棠。
花片瓣瓣,非常逼真生動。
比起玉本身的價值,這做工倒是更加的不易。
彭禮搖頭:“不是我孃的,是姑姑你的。”
“我的?誰給你的?”看著海棠花,心中隱約有了人選,唇角微微掀起了笑。
“宸王!”說起金修宸,彭禮就整個人激動起來,眼神明亮,小臉帶著崇拜的笑。
果然!
這廝現在倒會指派人幹活!
牽著人來到房間,擰了帕子給他擦了臉上的汗,問道:“你在哪了見到他了?”
小彭禮乖巧的坐在錦兀上,仰著小臉讓彭墨擦,聞言笑道:“三叔的院子裡。”
他什麼時候來了?側目看了眼流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