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澤頜首:“屬下明白。”說著自退了出去。
看向其餘的暗衛,他們年輕的臉上帶著倦意,但眼中卻滿是神采,她看著笑意加深,吩咐道:“流螢,你帶他們去休息吧,有傷的互相照應處理一下傷勢。”
眾人點頭告退;彭墨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歪身躺在軟榻上,她有些累了。
昏昏沉沉間睡了過去,再睜眼時已經是天光大亮,她猛地坐起身,急聲喚來了流螢。
“主子,怎麼了?”看彭墨一臉的焦急,流螢也跟著懸起了心。
“我怎麼睡了這麼久?昨日章澤去打聽訊息如何了?”這麼重要的時刻她怎麼就睡了過去?
流螢聽著哭笑不得:“主子別急,您才睡了小半個時辰而已。”
彭墨微愕,看了看窗外,原來不是睡了一夜。
“...那現在什麼時辰了?”
倒了杯水端給彭墨,笑答:“才剛酉時,主子還要睡會嗎?”
溫茶入口,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搖了搖頭汲鞋起身。
“他們可安置住下了?傷勢處理的如何?”
流螢知道彭墨說的是暗衛,答道:“就住在了咱們院子的旁邊,傷勢並無大礙,已經用了青鳥備的藥。”
彭墨聽得點頭,就聽流螢又道:“主子,屬下有一件事情要說。”
“什麼事?”抬眼去看流螢,只見她一臉的糾結,對她要說的話好奇起來。
“殿下...殿下一直在花園的亭子裡,未曾離開。”彭墨在生氣流螢是知道的,所以說得時候難免有些擔憂,別又像昨夜一樣說錯了話,惹得他們之間的矛盾更深。
彭墨皺眉,不解道:“他在亭子裡做什麼?”
流螢搖頭:“就是呆呆的坐著。”看彭墨神色有鬆動,忙好聲勸道:“主子,您去看看吧,殿下一個人孤零零的怪可憐的。”
彭墨撇了撇嘴,不置可否,轉而問:“理雲慕去了哪裡?”
“主子剛睡下,他就帶著人回城了。”
回城?現在酉時初,他有足夠的時間去解決了驪姬,所以,最晚明日午時前,“完整的”金修宸就能回到她身邊了。
想著,嘴角勾起了笑。
這些日子,她真的太想他了。
“主子,起風了。”
彭墨回神,轉頭看向窗外,果然樹枝搖曳,皺眉怨道:“剛才還好好的,怎麼這會起了這麼大的風。”
流螢乘勢道:“主子,殿下還一個人待在亭子裡呢,不會凍著了吧?”
“...他哪裡那樣嬌弱?”嘴上說的雲淡風輕,但心裡卻好似貓抓一般,亂糟糟的坐立不安。
流螢看著,忙將衣架上金修宸的狐裘取下,上前笑道:“主子,殿下的狐裘還在咱們這裡,您是不是要還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