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飲了幾杯酒,二人口中“大人”和“先生”的稱謂已經變成了楊兄王弟。
張合一旁看得焦急不已,三番四次的想要拉起彭墨,卻被楊嚴的蛔蟲,管家給打斷。
“張副將,難得楊大人和王先生這樣的投機,張副將怎好掃了二人的興致?”
張合皺眉道:“並不是張某有意掃興,只是先生酒量不佳,實在不能再喝了!”
彭墨一聽,大掌拍在桌上,水眸迷離的看著張合,斥道:“誰!誰酒量不佳了?”
張合看著更是心急如非,起身附在她耳邊,好言勸道:“先生,您忘了將軍的吩咐了?天色不早了,咱們該回了!”
彭墨一把推開張合,瞪大了眼看著外面,嗤笑道:“張副將,你眼神不行啊!這麼大的日頭,怎麼就天色不早了?”說著嘻嘻一笑,端起酒與楊嚴碰了一杯,道:“來,楊兄咱們接著喝!”
“噯,接著喝。”這可正中了楊嚴的下懷,看張合如熱鍋上的螞蟻,他自然而然就聯想到了彭碩焦急的模樣,心中非常舒暢!
張合又氣又急,眼看彭墨就被灌得直不起身,索性用了強,直接將人扛起來,也不招呼,大步就往府外走!
楊嚴哪裡會讓王淵走出這府門?當下發動府兵,團團圍住了張合!
張合神情一慌,看著宴客廳外的楊嚴,咬牙冷道:“楊大人,您這是做什麼?”
楊嚴冷笑起來:“張副將,王先生是我的客人,你這樣未免也太無禮了,還不快將人放下來?”
張合聽言皺眉,硬聲道:“楊大人,先生是將軍的貴客,我今日一定要帶走的!”
“張副將這要與我為敵!”楊嚴眉目肅穆隱含霜雪。
“楊大人這是要與將軍為敵?通城不大,軍營離楊府更是近在咫尺,楊大人可要三思而行!”張合語氣凝重,態度一步不讓!
膽敢威脅他?楊嚴看著狗仗人勢的張合,切齒道:“本官再說一次,將人放下!”
隨著這句話落,圍在四周的府兵又逼近了一步,泛著寒光的刀劍齊齊對準了張合。
“恕難從命!”說著,抽出了腰間的佩刀。
氣氛徹底冷凝下來。
恰在此時,一聲不和諧的乾嘔聲響起。
肩頭上,醉醺醺的彭墨乾嘔了聲,手掌拍打著張合的脊背,道:“副..副將你...你放我下來...。”
“先生,您現在必須與我一同回去!”張合筆挺的身姿一點不變。
“我...我胃難受,快...快點...。”彭墨掙扎著就要跳下來。
張合哪裡敢拗?又提前得了囑咐,忙將人放了下來。
彭墨揉了揉被咯的難受的胃,哭喪著臉道:“我都快吐了,你幹什麼呢?”說完一抬頭恍然看到這麼多的府兵,怔了怔神,問:“這是怎麼了?楊兄!”
楊嚴笑了笑,走下了臺階來到了彭墨身邊:“沒什麼,想表演一段武術給王弟助興來著!”
“哦,原來是這樣。”彭墨打了個酒嗝,道:“助興就不必了,不如召幾個美人,咱們好好的...。”說著給了楊嚴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楊嚴自然非常的懂,一面安排管家去喚舞妓,一面拖著彭墨遠離了張合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