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後的彭墨沒多餘的精力去看他們二人的神情,她獨自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嗯...現在,二哥和三哥的事情解決了,我要抓緊時間解決禮兒和金修宸的事情。”
彭碩聽著心中一刺,瞬間紅了眼圈,她...他的妹妹揹負了多少事情?
彭昊也是心酸心疼,嘆息一聲,眉宇間盡是愁苦和愧疚!
蹲下身,握著她膝蓋上的手,柔聲問:“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彭墨看著身前的人,努力的眨了眨眼睛,這才看清是誰,抿唇一笑道:“是三哥。”說完頭一歪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是天光大亮,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她哀嘆一聲:“這邊關的酒也太烈了!”
她昨夜好像只喝了兩杯而已!
“你醒了?”彭昊端著茶走過來,坐在她的床沿上。
“三哥。”彭墨笑著叫了聲,接了茶猛喝了兩口,乾澀的嗓子才舒緩了。
“起來洗漱一下,我去準備你的早餐。”彭昊說著站起身。
彭墨利索穿衣起身,來到水架子前,一頭扎進了水盆內,冰涼的水讓她打了個激靈,酒後的萎靡之態瞬間無影無蹤。
二哥房間內沒有鏡子,她就以水做鏡,將流螢給她準備的“特別的脂粉”抹在臉上,瓷白塞雪的肌膚立時黑了下來,只剩一雙眼睛靈動不凡。
彭昊走進來,看她已經收拾妥當,將托盤放在木桌上,道:“這是粥,二哥特意讓廚房熬得。”
彭墨接過粥喝了一口,胃中溫暖起來,她舒服的嘆了口氣,問道:“二哥去哪裡了?”
“二哥去了大帳,稍候就回來。”彭昊又將煮好的紅薯剝了皮遞給她。
彭墨看彭昊面色蒼白,眼下青黑,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三哥面色極差,是不是傷口又痛了?我去給你拿藥!”說著就站起了身。
“墨兒。”彭昊叫住了她。
“什麼?”彭墨一臉的擔憂,昨日來了軍營後,三哥就沒有再處理傷勢,也不知斷了的肋骨的傷勢怎樣了?
“我的傷已經好了很多,你坐下,我有話問你。”彭昊指了指椅子,彭墨奇怪看了他一眼,疑惑的走過去坐下:“什麼事情?”怎麼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她昨夜莫不是出醜了?不會在軍營內耍酒瘋了吧?
彭昊看她水眸轉動鼓溜溜轉個不停,嬌憨中帶著絲絲的靈慧,想著她在京中的日子,再看她現在粗布裹身,改頭換面的樣子,又是疼惜又是自責,無聲嘆息一聲,開口問:“禮兒被誰抓走了?”
彭墨瞬間呆住,不可思議的看著彭昊,驚訝問:“....三哥怎麼知道?”
這件事情她已經在囑咐過要保密的,流螢他們不敢說的,莫不是二嫂寄來了家書,說漏了?
彭昊看著她道:“你昨夜親口說的。”
“我...。”彭墨眨了眨眼,她..她說了嗎?她怎麼不記得了?
“是啊,我也奇怪,誰敢劫走禮兒!”簾子掀開,彭碩從外面走進來,英氣的臉上滿是隱含的怒意。
彭墨嚥了咽口水,看著二人,小心翼翼問:“我...我昨夜都說了什麼?”
彭碩沒有說話,彭昊代答道:“該說的你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