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梁禁不住大火燒,斷裂掉下,瓦片隨即噼裡啪啦的掉落,現場一片成了焦土。
蔣忠匆匆上前,低聲道:“大君,舒悅茶樓內發現了孫耀孫大人的屍體。”這孫耀昨夜裡就消失不見蹤影,卻不想是被人給暗殺了!
只是,誰有如此大能,竟然能殺死內宮侍衛長?
莊王側目,陰鷙的眸光看得蔣忠心中一凜,咬緊了牙關,眼觀鼻鼻觀心的站的筆直。
“孫耀死了?”莊王說的玩味,說完冷嗤一聲:“還死在了武邑侯名下的舒悅茶樓?有趣有趣...。”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
但也只是一瞬,他就收了笑,面上的陰冷更加的懾人,一字一頓道:“將孫耀的家人抓入大牢!”
現場猶如颳起了一陣夾雜著冰雪的大風,眾人只覺得冷如骨髓。
蔣忠嚥了咽口水,他雖於孫耀不和睦,但此刻聽到這個訊息,他還是非常的難受。
孫耀家人的結局大概不會比武邑侯府這些焦屍的結局好吧!
從牙縫中擠出一個“是”字,他帶了一隊侍衛往孫耀家中去。
轉身再次看著垂首裝死的百官,莊王極其不喜的冷哼一聲,策馬走了。
侍衛跟行,呼呼啦啦的鎧甲摩擦的聲音讓在場的百官神經都揪起了。
直到莊王的人影消失,百官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有些膽小的雙腿一軟就坐在了地上。
這一刻沒有人去嘲笑,也沒有人去安慰,他們相顧無言,四散而去
空氣中的焦屍味越發的濃郁,灰燼中散發出的逼人的戾氣,讓路過的百姓膽寒。
應縣郊外,因傷員居多,他們行進的速度並不快。
司月策馬來到彭墨身邊道:“王妃,不如將他們安置在應縣養傷,咱們輕裝簡便的去通城。”
轉身看著身後的幾輛馬車和馬背上帶傷的眾人,彭墨搖了搖頭,皺眉道:“南燕國的人雖不可能追到這裡來,但是,楊嚴卻不得不防!留他們在這裡不安全。”
他們之中大半都暫時喪失了最強勁的進攻和防禦能力,若是被襲擊,下場極有可能與三哥他們那時一樣。
“可婺城國那邊...?”這些道理司月何嘗不知,可殿下和彭禮的事情還未解決,“彭墨”出京祈福的時間只有兩個月,從這裡到婺城國又非常的遙遠...這時間上來說已經是非常的緊張了。
彭墨聽言微微皺眉,眸光看向遠處,神色凝重,片刻,她才開口道:“我已經派了人去給二哥送信,等妥善安置了他們,咱們就立即往婺城國去。”
司月點頭。
第二日傍晚,他們到達通城。
彭碩早已經收到了信,派了副將張合帶著百人親兵迎候在城門前。
一行車馬越來越近,張合有些詫異的看著,這通城正在打仗,怎麼還有商隊來?
“副將。”彭墨跳下馬上前幾步,衝著張合姿態謙卑的揖了揖手。
張合有一瞬的驚訝,張大了嘴指著眼前的男子,這...這不是彭墨嗎?
她怎麼來了,還一副男人的打扮?彭昊呢?將軍讓接的人不是彭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