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等一日,三哥就多一分的危險,而且齊木十日未能傳回訊息,這就說明他們的情況也不樂觀。
彭墨說著起身,快速的寫了一封信,交給了留守的暗衛,道:“五日以後,我若未傳回訊息,你就將這封信交給我二哥。”
留守暗衛接了信點頭。
司月看彭墨心意已決,忙又出去留了暗號給還未到達的暗衛,未免他們來到這裡,找不到他們的行蹤。
晚間,流螢收拾著行李,看著彭墨一臉的欲言又止。
彭墨被看得好笑,道:“咱們去南燕國只是探訪,若有危險,我是不會行動的。”
流螢這才滿意。
將睡之時,房門被敲響,司月皺眉道:“誰?”
“司月,王妃睡了嗎?齊木的訊息傳回來了!”
“讓他們進來。”彭墨聽到這句話,一個激靈起了身,也顧不上穿戴,流螢忙拉了屏風擋住她。
留守的暗衛垂首走進來,低垂著腦袋遞出了手中的信。
司月接下,繞過屏風遞給了彭墨。
彭墨急忙撕開,入目是繚亂的字跡,看得出他們的處境並不樂觀,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
她又是喜又是驚。
喜得是,三哥和齊辛王陸等人真的在南燕國內,她此行沒白來。
驚的是,他們被關押在天牢內了!
齊木等人已經嘗試了數十次的營救,但還是沒能如願。
再沒有遲疑,第二日一早,他們往南燕國去。
應縣距離邊關近,距離南燕也不遠,可他們卻不能從城門進,還是章澤帶他們走了密道。
“我們上次還未出京,殿下就派了一隊人先行來到南燕國,打通了這密道,我們逃離的時候也是從這裡。”黑暗的密道里,章澤舉著火把走在最前,邊走邊說著。
彭墨被護在了隊伍中間,身邊是流螢和司月,聽著章澤的話,腦海中又浮現起金修宸的樣子,羽睫不覺溼了。
進了城,未免目標太大,他們還是分散著走了,最後在距離密道很近的一條街上,找了兩家面對面開著的客棧住下。
流螢開啟窗,看著下面走著的百姓,笑道:“還好南燕國的衣著與咱們沒什麼區別。”
司月聽了剛想回一句,就看到彭墨獨坐著,滿目的擔憂,想了想上前道:“章澤已經去找齊木,王妃耐心等等。”
“聽說武王也被關押在天牢內?”彭墨猶記得那時候傳回京都的訊息。
“沒錯,不過事隔這麼久,不知有沒有換獄...。”司月道:“屬下去打聽一下,王妃稍等。”
彭墨點頭。
楊嚴一定與南燕國王,也就是莊王有了交易,不然三哥他們不可能被關押在天牢。
天牢戒備森嚴,把守的侍衛全都是精衛,他們硬闖著劫獄無疑是求死。
不過她可不是來尋死的,她要的是莊王死!
所以,這武王也該從天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