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柔嘉去了承乾宮很快便回來了:“母后答應了,我這就派人去宸王府請大夫。”
彭墨開口道:“不用,他現在就在宮門外等候著。”
金柔嘉有點驚訝彭墨的辦事能力,但在這緊張時刻誰也開不出玩笑,點了點頭,派了人去宮門外請人。
祥元堂外,寧王被惠妃身邊的貼身宮女寄雲叫了出來。
二人避著人來到僻靜處,寧王皺眉問:“何事這樣慌張?”
寄雲左右看了看,見沒人這才將袖中的書信掏出,恭敬遞給寧王:“殿下,這是寧王府中的陳先生送進宮的信。”
寧王拆開看了,頓時大喜,笑不可抑道:“母妃呢?母妃在哪裡?”
寄雲被寧王的樣子驚了一下,忙垂首回道:“惠妃娘娘在處理宮務,還未得閒!”
“都什麼時間了,還有工夫處理宮務,快隨我去見母妃。”寧王一聽由喜轉急。
寄雲知道這是寧王的關鍵時候,哪裡敢耽擱,忙諾諾稱是,帶著人往怡景宮去。
這邊,皇后帶著金柔嘉和彭墨,青鳥來到了祥元堂。
彭墨掃了眼空無一人的空地,祥元堂外昨日還聚集的百官此刻不見身影,想必是聽聞了家中的事情,這才出宮去了。
“兒臣給母后請安。”金睿正在廊簷下拉著小太監問著寧王的去向,看著突然造訪的皇后,忙上前行禮。
“皇上怎麼樣?”皇后越過他看了看祥元堂外守著的侍衛。
“父皇依舊在昏睡,但御醫說脈象平穩,應是無礙的。”金睿說的一板一眼,說完他看向了彭墨和跟在最後的青衣男子,眉頭微微的擰了擰。
皇后若有所想的點頭,舉步就往內走,卻被金睿攔住。
“晉王是什麼意思?”皇后鳳眸一轉,犀利的看向攔在身前的金睿。
皇上還沒死,他們就想奪權了?
金睿忙拱了拱手,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母后,御醫吩咐,父皇現在需要清淨。”
皇后無聲譏笑:“晉王覺得我會讓皇上不得安寧?”
知道皇后來者不善,金睿眸中劃過銳利,語氣冷硬道:“兒臣不敢,只是母后現在去了也是於事無補,兒臣請母后回承乾宮內等候訊息。”
金柔嘉一看火氣就冒了上來,上前一步指著金睿質問道:“三皇兄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還能謀害父皇不成?還有,你這樣攔著不讓過是什麼意思?你有什麼權利攔住母后鳳駕?”
金睿對於金柔嘉的話自然答不出,面上露出無奈:“柔嘉這話扭曲為兄的意思了,我也是為了父皇和母后考慮。”
皇后示意金柔嘉稍安勿躁,目光冷冽的盯著金睿:“皇上病倒前可曾說過本宮不能陪伴?又可曾囑咐過你能代替他的意思?”語氣淡淡卻讓人不敢忽視。
金睿一哽,艱難道:“...不曾。”
“讓開!”凌厲又暴怒的聲音。
皇宮內,皇后的溫婉好脾氣眾人皆知,但卻不代表她不會發怒,不具有後之威嚴。
金睿被這聲怒吼唬得一顫,哪裡還敢犟,忙告罪道:“母后息怒,兒臣這就請母后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