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還想趁著宸王府的亂象,打著為慧寧郡主平委屈的口號,將這宗指婚正大光明的取消。
可誰知,金修宸竟然已經讓彭墨住進了和合苑,這不是昭告天下,宸王府認了彭墨這個王妃?!
如此一來,他還怎麼能操縱這件事?
孫御醫偷偷看著皇上的神色,斟酌道:“以微臣看,彭三公子對宸王府頗有微詞,還說要立即離開宸王府。”
“哦。”皇上沉吟片刻,面色微微好轉。
這樁婚事定就定了,可宸王府與將軍府必須要有一個無法癒合的嫌隙在,這樣他才能安心!
而彭墨就是這個嫌隙!
“朕也是擔心宸王年幼心浮,不知如何妥善處置姻親關係,故此多關注了些,你可明白?”直直站了半盞茶的時間,孫御醫才又聽到皇上開了口,聞言忙連連稱是,讚頌了一番兄友弟恭之情,才恭敬告退。
傍晚時分,在青鳥的妙手回春下,彭墨的病狀徹底穩定,將軍府的馬車抵達宸王府,一頂軟轎將人抬上了馬車。
次日一早,聖旨送達了宸王府和將軍府。
彭墨手捧著聖旨,明黃的顏色刺的她有些淚目,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最後她輕笑出聲,拉著彭昊的袖子道:“三哥你看,這是為我和金修宸賜婚的聖旨。”
彭昊拍了拍她的手背,好氣又好笑道:“也算你們的計劃沒有白費。”這又是落水又是大病的,可沒白折騰。
彭墨哭了出來,她又想起了前世之事,拉著袖子的手收緊了,她哽咽問:“三哥,咱們以後都會越來越好的對不對?”
“真是傻丫頭。”彭昊好笑的給她擦了淚,正色回道:“是,都會好好的。”
縱然父母不在,他們也不會讓她受一絲委屈的。
另一邊,金修宸手捧著聖旨一會兒呆愣一會兒笑,看得齊辛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難受。
金修宸一個眼風掃過去,淡淡問:“笑什麼?”
齊辛輕咳了聲,道:“屬下替殿下和王妃開心。”
金修宸聞言又笑了,撫摸著明黃的聖旨,他從來不知聖旨的顏色這般好看,也不知這玉璽的紅戳這般可愛。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放下聖旨,他倒了杯茶,聲音冷了下來。
齊辛也收了玩笑之色,回道:“如殿下想的那般。”
“屍體可打撈上來了?”瞅著茶色,他的視線越的冷凝。
“昨日就打撈上來了。”
一口飲盡了杯中的茶水,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杯底與桌面出不輕不重的一聲響。
齊辛被這聲音震得還在出神,就聽金修宸開口道:“今夜送過去吧,這寒冬臘月的,也該溫暖些了。”
“屬下明白。”齊辛拱身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