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揚言嫁給金睿本就是很突兀的一件事情,以她的野心,沒利益的事情怎會做?金修宸分析的不無道理,只是,現在助金睿起復,是她個人的意思,還是婺城國王的意思?
“既然知道這些,你為什麼還要助他上位?”若論人選,不是還有恭王和哲王!
“重生一世,我當知爬的高跌的重。”金修宸笑的冷冽,他一向不是好叔叔。
彭墨不語,嘴角扯出一抹笑,他和她果然相像,就連報復的手法都是一樣。
次日早朝,彈劾的奏摺沒有因金修宸禁足的懲罰而消緩,反而愈演愈烈。
皇上氣的直磨牙,恨不能將這些人亂棍打出去。
可他們滿口禮義廉恥,又只在金修宸不願擔負彭墨清白的事情上下手,他根本無法反駁。
想到此不禁懊惱,若沒秋獵,這一應的事情也就沒了。
宸王府的一名採買在菜市場聽到了早朝的內容,回去後便於府中人嚼耳朵。
一傳十便傳到了金修宸的耳朵中,當下便收拾了行囊,套了馬出京去了。
走到城門口被守門的侍衛給攔下了,訊息一路遞到了宮裡,皇上氣的大罵,責令金修宸立即進宮。
無法,金修宸只得硬著頭皮進了宮。
勤政殿內,內閣,督察院,禮部,吏部,刑部都在。
丁廣頁看到金修宸,眼角一抽忙垂下眼簾,垂著頭他感受著其他人投來的別有意味的眼神,他恨不能鑽到地縫裡,心裡對金修宸的恨更加的濃烈。
金修宸走到殿前,十分委屈的行了禮,喚了聲皇兄。
皇上氣的直喘氣,半晌才問:“你做什麼?朕不是讓你禁足宸王府,誰准許你出京的?”越說越氣憤,到最後簡直是吼出來的。
金修宸的頭垂的越發低,待皇上說完,他怯怯抬頭道:“封地也有宸王府,臣弟是想,皇兄事情繁瑣,就打算去封地領罰,也好讓流言平息,還皇兄耳根清淨。”
“胡鬧!”皇上面色緩和了些,但依舊怒斥:“你既知道流言可畏,當初做事情前怎的不想想清楚?”
“皇兄教訓的是。”金修宸也不辯解,直接認錯。
皇上又是一哽,他的這番話本意是引出金修宸說並未輕薄過彭墨的言辭,那樣他也好順坡下驢,將此事正大光明的揭過,可誰知,他這會竟然直接認了錯!
禮部方士行一看,忙上前道:“既然宸王殿下知錯,皇上就趁熱打鐵,儘快為殿下與慧寧郡主指婚,也好了全一樁萬民關注的大事。”說到最後笑了笑,討好的看了眼金修宸:“郡主才貌雙全,殿下玉樹臨風,二人成親可謂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看著金修宸一臉彆扭,丁廣頁心中偷樂,拱手上前附和了一番方士行的言辭。
齊冶儒也沒落下,順著二人的話說了一通。
皇上攥緊了手,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若不表態,豈不也成了沒擔當不知禮的人了?
想到此,他開口問:“朕若為你和慧寧郡主指婚,你可願意?”
金修宸心中直跳,可他一點沒表現出來,只是苦著臉看著皇上,片刻蔫蔫垂首道:“臣弟願意,謝皇兄賜婚。”說著跪地,十分規矩的磕了頭。
皇上瞠目,只覺得吼間一股猩甜湧了上來,他…他怎麼就同意了?
他不是不願意的嗎?寧願逃出京也不同意的?這會怎麼這麼幹脆的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