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墨給彭氏揉著肩膀,笑道:“女兒聽說南山迦葉寺的方丈惜慈大師最近要開壇講法,索性無事,咱們去聽一聽,如何?”
“南山迦葉寺?咱們一直都是去皇覺寺的啊。”南山迦葉寺雖好,但是偏遠了一些,所以彭氏去的次數極少,又因皇覺寺是皇家寺廟,香火鼎盛,距京又近,所以彭氏去就成了皇覺寺的常客。
流螢聽到這裡“噗嗤”笑出聲。
彭氏看著不解道:“你笑什麼?”
流螢忙收了笑,看了看彭墨,又看著彭氏道:“夫人,奴婢是在笑主子。”
“哦,墨兒怎麼了?”彭氏看了看彭墨,彭墨也是一臉的不解。
彭墨笑問:“我怎麼了?你說清楚!”
流螢掩唇笑道:“主子一直勸夫人去南山,奴婢瞧著竟不是讓夫人聽法,是主子想去南山看秋景吧?”
彭墨聞言,嗔她一眼,道:“就你多嘴。”
南山的景色一直是聞名的,四季景色各不同,一直是遊玩之佳處。
彭氏聞言跟著笑了,道:“整理一下,後日就去吧。”
墨兒性子靜和,又不喜出門,很少有想去的地方,南山景色宜人,迦葉寺又清幽僻靜,既能賞景又能參佛,倒是極好。
彭墨鑽進彭氏懷裡,嘻嘻笑道:“謝謝娘,娘最疼女兒了。”
彭氏拍著女兒的背,笑道:“你是孃的寶貝,娘不疼你還能疼誰去?”
在荷香園用了晚膳,彭墨回了墨荷園,剛進院子,一個白影就縱身飛了來,一下撲到彭墨的懷裡。
“嚯,嚇了我一跳。”流螢看清了白影的真身,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是有人偷襲呢!
彭墨抱著沉甸甸的琉璃,騰出一隻手戳了戳它的小腦袋,嫌棄道:“琉璃,你又吃胖了,以後不能再吃了,不然我可不抱你了。”
憐風走了來,笑道:“這小傢伙還是與小姐最親近。”
琉璃鑽在彭墨的懷裡,似是聽懂了她嫌棄的話,露出烏溜溜的小眼看著彭墨,嘴裡發出特有的聲音,哀怨的不行。
“小琉璃,你在說什麼?我可聽不懂狐狸語哦。”彭墨瞅著發笑,抱著它回到房間。
“小姐,時辰不早了,您現在要沐浴嗎?”憐風跟在身後,輕聲問。
彭墨逗弄著琉璃,抬頭道:“恩,準備吧。”
憐風答應著退下;彭墨看著流螢道:“你下去用晚膳吧,我這裡沒事了。”
“是,屬下告退。”流螢恭敬退下。
晉王府
文戈覷著金睿,小心道:“殿下,宮中傳來訊息,楊側妃賜了毒酒。”
金睿提起楊花這個人就一腔的恨意,若不是她,他怎麼會在宮宴之上如此丟人現眼?父皇又怎會如此惱他?冷冷道:“死了就死了,她的事情以後不必告訴本王。”
文戈點頭稱是。
金睿眸光冷幽,他現在該費心的事情是父皇的心思,自從渠王和寧王回京後,他的處境是越發的艱難,父皇的偏愛讓百官都察覺到了苗頭,今日上朝為他們二人表功的官員不知凡幾,可等到他被訓斥,卻沒有一個人出頭。
“母妃哪裡訊息如何?”楊花事出後,金睿就給母妃去了口信,讓她在皇上面前為他開脫幾句,可宮中趙青水又突然出了假孕事件,父皇震怒,也不知母妃可見到了父皇。
文戈說起這個臉色更加不好,搖頭道:“淑妃娘娘被皇上訓斥了一番,給了閉門思過的處罰。”
世人都道母憑子貴,可也有子憑母貴之說,皇上在後宮連番給淑妃沒臉,前朝又對晉王府一脈接連打壓,渠王和寧王若是再添上一把火,真不知晉王府在奪嫡之路上還能撐多久!
金睿拍案而起,怒道:“什麼?訓斥母妃是因為楊花的事情,本王已經猜到,可為何還要關禁足?”
禁足代表著宮中的訊息又要斷了,晉王府已經舉步維艱,如此一來豈不是雪上加霜。
文戈道:“淑妃娘娘提議皇上把彭墨賜給殿下,皇上才著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