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墨抱著他的脖子,眨了眨眼賣乖道:“我最珍惜你。”
金修宸聽著輕咳了聲,掩住嘴角上翹的弧度,正色道:“趙彬只是一介白衣,京中又無根基,扶植他做雙峽鎮的知府並不容易,但是現在有一個很好的契機,若是加以利用,成事的機率有一半,而且就算不能讓趙彬順利接任雙峽鎮知府,這個計劃也不影響打擊忠勇侯一家。”
彭墨聽他說完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輕輕一笑,道:“你說的計劃是齊冶儒?”
金修宸驚訝的看著她,道:“你知道齊冶儒與趙書常舊日裡的恩怨官司?”這等秘事她怎麼會知道?
彭墨瞅他疑惑的樣子,笑道:“怎會不知?兩年前我家和忠勇侯一家走的還是很近的,再說那個時候吳小柔可是求了我母親進宮在皇后面前說了情的。”
求情的時候她恰巧在場,按理說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孩是不方便聽的,但當時吳小柔焦灼不已,便也未顧念到這一層,拉著彭氏著急忙慌的就說了出來,等彭氏回過味的時候,她已經聽了個全部。
“原來是這樣,夫人求情這點我倒是不知。”金修宸說著來了興致,笑問:“那你說說,趙仕當時是不是真的把齊冶儒的侍妾給拐了?”
彭墨看他一臉的興趣昂揚,撇撇嘴,無奈道:“真看不出殿下如此八卦?”
金修宸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故作高深道:“我這是瑕疵必報,趙仕他屢次冒犯你,我早就想要處理了他,偏你一直攔著,這次我尋到了這麼好的機會,自然是要問明白的。”
彭墨搖頭失笑,不過他說的倒是真的,若不是她攔著,趙仕早不知死了幾次了。
雖然重生一世,但那年的事情她還是深有印象的,想了一下道:“事實雖然沒有傳言的那麼嚴重,但是趙仕是真的想要拐走那個侍妾,只不過被齊冶儒及時發現了,亂棍打死了事。”
“侍妾死後,齊冶儒火氣難消,一紙訴狀告到了御前,當時皇上為了顧念兩府的臉面,並未將過程公諸於眾,但哪裡有不透風的牆,事情還是很快就傳了出來,齊冶儒裡子面子都丟了,自然也就恨上了忠勇侯府。”
“聽說,趙仕前些時日在朝中任職之時,託齊冶儒的“關照”可是受了不少同僚之間的懊糟氣的。”
金修宸聽得津津有味,但他沒忘記正事,道:“齊冶儒現在代管吏部尚書一職,吏部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核,升降,而齊冶儒又非常得聖心,此事若由他出面就事半功倍了。”
彭墨點頭。“現在咱們只需要把趙書常在外有私生子的訊息悄悄透露給齊冶儒知道便可,依照他與忠勇侯府的積怨,一定知道怎麼做的才能最好的打擊他們。”
金修宸看了看她,道:“將軍府與忠勇侯府雖然已經斷了往來,但趙青水出事以後,求助無門的趙書常一定會厚著臉皮上門求助的,屆時,你可要勸住岳母莫要心軟。”
彭墨被他岳母的稱呼惹的笑了笑,道:“我知道,所以我已經找到了躲清淨的好地方。”
換做旁的事情彭氏或許不會理會,但趙青水假孕事情一出,忠勇侯府算是徹底的倒了,如此大事件上,彭墨還真是無法確定彭氏的心思,所以只好躲著了。
小丫頭倒是滑頭,笑問:“什麼地方?”若是她去的地方合適男子去,他與她來個偶遇也是不錯的。
彭墨看著他,道:“南山迦葉寺。”
南山迦葉寺?金修宸愣了一下,眸子一縮,看著她道:“你打算對空悟動手了?”
彭墨點了點頭,道:“皇上對你的戒備全都拜空悟那偽僧所賜,他以一己私慾妖言禍亂聖心,我若不拆穿他,皇上對你的戒心是不會放下的,皇上對你持有戒心,你娶我的事情就難上百倍。”
金修宸看她一瞬,眸光瑩潤起來,抬指按在她頭部的穴位上,道:“是不是想了很久?頭疼了許久?”想不到她已經為婚事憂慮了這麼多,他真是既心疼又開心。
“可不是,為了嫁給你,我可費了不少腦子,以後你要對我好。”彭墨舒服的閉上了眼,笑嘻嘻的邀功。
這會兒她閉著眼睛沒有看他,所以說起嫁娶來是一點不害羞。
金修宸輕笑,寵溺點了點她的鼻尖,無奈道:“真是不知羞,不過,我喜歡。”說著俯首偷了個香。
手指不輕不重的按著穴位,懷抱的溫度剛剛好,彭墨有些昏昏欲睡了,但想起出來的時間不短了,便睜開了眼,道:“我該回去了。”
金修宸心中雖然不捨,但也不能攔著不讓人回去不是?無聲嘆了口氣,起身將她放在書桌上坐著,轉身在身後的架子上拿了一個紅色錦盒,遞給她,笑道:“還未恭喜慧寧郡主,這是一點心意,還望笑納。”
彭墨看他一眼,笑著接過,開啟錦盒,裡面是一塊上好的白玉佩,玉質晶瑩溫潤,純潔無暇,觸手油滑細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