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停住腳,嘴角勾了一抹笑,緩緩轉身看著齊冶儒,挑眉道:“齊大人還有事?”
“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則,我有能力把你捧起來,也有辦法讓你死的悄無聲息。”為防止她做出不利於齊家的事情,倒不如先安撫了她,查清她留的後手,到時一併收拾乾淨了。
心中暗恨不已,董氏帶她進宮真是一件錯到極點的事情,以至於現在如此被動。
齊玉盈盈福禮,垂眸柔順道:“女兒謹遵父親教誨。”
她成功了,終於成功了!
寂靜的長街上車輪吱呀作響,平安既充當著侍衛也是車伕。
魏英然坐在車廂內,執書對燈發呆,暗想剛剛太過浮躁,她本就百般防備刺探,他還說了那樣一番話,這局面該怎麼收?
忽的“叮”的一聲響。
是兵器撞擊的聲音,他斂眉回神,放下了書卷,開口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平安警惕的望著四周,手中握著一柄劍,不遠的地上斜插著一個菱形暗器。
聽到魏英然的話,側首回道:“世子,有人偷襲。”
魏英然掀開簾子下了馬車,看著兩旁的房屋,黑漆漆的街道,耳邊清風鼓動,夾雜著秋夜的涼。
“世子,您回車廂裡吧,外面不安全。”平安只能察覺四周有人,但卻無法確定他們的具體位置,想來對方武功是不俗的,他有些擔心會無法保護世子。
不待魏英然有動作,黑暗處又接二連三的飛出數枚菱形暗器,且每一枚都是直擊魏英然的面門。
平安仗劍來到魏英然身前,擊開奪命的暗器。
“世子,後退。”平安說完,一個甩手將袖中的暗器發了出去,暗器消失在夜色中,並未聽到擊中的聲音。
夜風將殺氣送來,平安來不及有多餘的動作,就看到兩個黑衣人瞬間逼近,手中泛著寒光的刀劍格外滲人。
一人對二人,處在劣勢的平安為保魏英然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儘快結束打鬥,可他顯然低估了對方的實力,十幾個回合下來他就被打的毫無反手之力,漸漸落了下乘,身上被刺了好幾劍,血流了滿身卻依然咬牙硬撐,因為他的身後是魏英然。
魏英然沒想到她動作這麼快,也是,過了今晚,她若再想動手,他便不似這般沒防備了,好刺探了。
換做是他自己,也會選擇今晚動手的。
看了看強撐的平安,冷聲道:“你們主子應該沒有下命取我們的性命吧!”
二人聞言收了手,對視一眼,縱身離去。
平安確定對方確實離開了,鬆了一口氣,捂著傷口來到魏英然身邊,不解道:“世子,他們是誰?為什麼就這麼走了?”
魏英然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眸光深沉,嘴角上揚,涼涼道:“試探你的人!”
他還是小瞧了她!
次日,早朝結束,冊封的聖旨就到了將軍府,彭墨接了旨,又穿上宮中準備的誥命服進宮謝恩。
依次去了皇上的勤政殿和皇后的承乾宮,待到一套程式走下來已經將近午時了。
回到將軍府彭墨先去了彭氏的荷香園,說了一會話回到墨荷園,草草用了午膳,小憩一會,下午時神清氣爽的出了門。
出了門,流螢問道:“主子,咱這是要去哪裡?”
“望月樓。”彭墨上了馬車,隨意抽出一本書,靜靜看了起來。
流螢皺眉,主子明明知道魏英然此人不簡單,為何還要去赴約?“主子,殿下今日會去嗎?”
彭墨早就發現了流螢的心神不寧,此刻聽她如此問,抬頭看著她,好笑道:“你在擔心什麼?”
流螢有些羞赧,垂首道:“那個魏世子身邊的侍衛太厲害了,奴婢擔心無法保護主子安全。”雖未交過手,但昨夜的一面,她就知道,不是他的對手!
彭墨聞言不知想到了什麼,收了笑,垂眸淡淡道:“那個侍衛?他今日應該不在。”
“不在?去哪了?”流螢不解。
“或許...在養傷吧!”彭墨看魏英然不像是苛待屬下的人,昨夜平安的傷,可是要好好休息幾日了,今日自然不會去望月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