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墨一哽,隨機怒瞪他。
金修宸忙做投降狀,不苟言笑道:“我說著玩呢,咱們說正事。”
彭墨對他無奈,道:“什麼正事?”
金修宸回頭看了看與琉璃玩的投入的彭禮,忙抱起彭墨,讓她坐在書桌上,揉了揉因低頭有些的發酸的脖子,道:“這樣脖子就舒服了。”
這是說她個子低?彭墨坐在書桌上,腦袋在他的肩頭的位置,與他比起來,她好像確實不高!
金修宸懶懶倚在窗欞上,陽光正好避開他,照在彭墨的身上,看著暖心絕美,他眸光柔軟,笑道:“這幾日我在府裡閒的發毛,就忍不住做了幾件小事解悶。”
彭墨從不認為他會做小事,眯眼道:“你做了什麼?”
“我把魏英然隱藏在京中的暗衛全部除了,又輕輕的,小小的教訓了一下齊玉。”
呃...這叫小事?那還有大事嗎?“你就不怕他們告官,一旦官府介入,你的宸王府可就有麻煩了。”
金修宸輕輕一笑,道:“且不說官府能不能查到我,就算查到我,我也有辦法脫身,再者,我篤定他們也是不敢報官的。”
彭墨暗罵他一聲狡猾,道:“齊玉礙於身份限制,吃了虧也不敢主張報官的,她一定會編謊掩蓋真相;至於魏英然,此人不簡單,恐怕不會乖乖吃虧,也一定會猜得出這件事情是你或者我所為。”
“可,若殺手是婺城國的呢?”這些事情金修宸早已經想到了,也找到了最無懈可擊的方法!
“武城國?”彭墨一怔,隨機輕笑,道:“好計策。”
有了這層限制,魏英然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也是不敢言明的。
她一直在想要怎樣給魏英然一個教訓,心中也有了幾個想法,卻沒有一個能比得過他的這個計策。
看著一臉邀功的金修宸,彭墨眯眼一笑,道:“你這麼聰明,我真是越來越愛你了。”
金修宸俯首低聲道:“晚上我來要獎勵。”
低喃似的聲音帶著挑逗和蠱惑,聽得彭墨臉色發紅。
齊府
齊冶儒得到了齊玉受傷的事情,忙來到春雨齋,看著躺在床上大聲呼痛的人,皺眉急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摔傷了?傷勢嚴重嗎?”
這後日便是出嫁的日子,眼下摔成這樣,還怎麼出嫁?又有哪一個新娘子是帶傷的出嫁的?齊冶儒頭疼不已!
齊玉被那灰衣男子重重甩起,又重重落地,落地之際,左腿率先接地,骨裂聲清晰可聞,那一瞬間,劇烈的疼痛讓她眼前一黑,險些暈了過去。
就在她以為黑衣男子還會出手的時候,他卻只是扛起了死去的侍女,悄然離開了齊府。
雖然疑惑,但傷勢更加危急,她不敢耽擱忙大喊,喚來了侍女,這才得救。
聽著齊冶儒的問話,齊玉咬緊了牙關,還是無法說出完整的話;大夫看著忙答道::“回齊大人的話,二小姐的腿骨被摔斷了。”
齊冶儒吸了一口氣,擰眉道:“摔斷了腿?怎會如此嚴重?那後日還能走路嗎?”
大夫皺眉,看了看床上的斷腿,道:“這個...傷筋動骨養百天,更何況是摔斷了腿骨,這後日是段段不能走路的。”
齊冶儒聽著只覺得一口氣噎在胸口,緩過氣後,氣憤吼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摔斷了腿還怎麼能出嫁?
齊玉還是有些攝於齊冶儒的怒火的,想了想,咬唇道:“是...是我不小心摔下了樓梯。”反正侍女的屍體已經被灰衣男子扛走了,也無人知道真相,不如就此掩蓋下來。
但她心中是深知,這件事情與彭墨脫不了干係,只是,她卻不能對齊冶儒說出真相,因為齊冶儒若是知道了真相一定會報官,她的身份是不能見光的,所以,只有暗自嚥下這悶虧。
齊冶儒真的非常想罵她一頓解氣,但是此時已經不是打罵能解決問題的了。
為今之計還是要儘快與禮部和晉王府溝通此事為緊要,冷哼一聲,甩袖出了房間。
齊玉心中憤恨不已,但此刻也是顧不上,只是催促著大夫鎮痛。
承恩侯府
魏英然面色冷然的坐在棋盤前,凝思許久後,他起身道:“備車。”
平安聞聲走進來,道:“世子要出門嗎?”莫不是要去處理暗衛被殺一事?
魏英然撫了撫皺褶的衣服,淡淡道:“進宮。”
進宮?這個時間進宮做什麼?平安心中疑惑,但看魏英然已經率先走了出去,忙收斂心神,自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