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內,惜慈一番講經誦法,將在座的人都聽得是心服口服,推崇備至才告辭離去。
長公主坐了許久,腰背有些發酸,距離宴會尚有一些時間,她便生了出去走走的意思。
看了看一側坐著的恭王妃,笑道:“不如咱們出去走一走,齊府花園裡培植的花可是很精緻的。”
恭王妃對長公主的話自然是不能說相反意見,頜首含笑道:“聽皇姑母的。”
她今日來參加生辰宴的目的是為了彭墨,上次宮宴她對彭墨防備疏離,想來以彭墨的聰慧必是能感覺到的。
可昨日彭墨賜婚魏英然的聖旨已下,她便不用再忌憚,所故今日特地來結交這位世子妃。
只是在花廳內坐了這麼許久也未見其蹤影,不禁納罕,莫不是又走了?
董氏聞言笑道:“長公主贖罪,臣婦眼睛不便,就由小女為您引路可好。”
長公主與董氏私交甚好,自然是不介意的,點頭道:“如此,就勞煩趙二小姐了。”
雪雁聽言上前道:“夫人,二小姐剛剛出去了,現在不在花廳內。”
董氏剛剛只顧聽佛法,並未注意背後的齊玉在與否,此時聽到這話,衝長公主的方向,抱歉道:“小女頑劣,長公主贖罪。”
長公主寬和一笑,道:“無礙,這府上我也來了幾次,不必引路了。”說著起身向外走去,恭王妃跟行。
這二人一走,花廳中的人自然也都跟著出了門,畢竟平日裡可是不容易見到這二位尊容的。
話雖如此,豈能真的無人引路?董氏還是派了穩妥的丫鬟給長公主一行人帶路,又派了丫鬟去尋齊玉。
而前院大堂內,渠王狀若無意提議道:“在這裡呆坐也是無味,不如去花園走走,也好欣賞一下貴府景色。”
齊冶儒聞言看向渠王,眼底帶著疑惑,這好端端的他怎麼提議去逛園子?
恭王聽著他們你來我往的賣關子,探虛實,覺得無趣至極,聽到渠王的提議,笑道:“如此也好。”看景色也比看這些人的臉來的有趣不是?
兩位王爺都提議了,齊冶儒哪裡還能拒絕?點頭笑道:“此刻是園中秋景最佳之時,既然兩位王爺提議,下官也不好阻了雅興,咱們就移步花園吧。”後半句是對著堂中其他賓客說的。
客隨主便,這些賓客自然是沒有不應的。
暢景閣內,金睿與齊玉正顛鸞倒鳳忘乎所以,情到濃時,細碎的呻l吟從齊玉嘴邊溢位,他們二人誰都沒有想到,齊府的大半賓客正在靠近這小小的閣樓。
這邊,金柔嘉派蘭花去花廳探訊息。
蘭花片刻而歸,道:“公主,惜慈大師已經走了,長公主與恭王妃一行人去花園裡賞花了。”
“那咱們也去吧。”畢竟都在齊府,若是不去請安實在說不過去。
彭墨正想著用什麼理由去花園,聽到金柔嘉的話,有一種瞌睡有人送枕頭的感覺,笑著點頭應和。
幾人離了涼亭,往花園去。
恭王妃走在長公主左側,笑道:“聽聞柔嘉公主與慧寧郡主也來了,怎麼不見蹤影?”
長公主聽言笑道:“柔嘉的性子一向活潑,定是拉著慧寧郡主在府中逛玩呢。”
恭王妃想起金柔嘉貪玩的性子,掩唇笑道:“皇姑母說的有理。”
“皇姑母。”金柔嘉遠遠的就看到了長公主一行人,揮手大喊。
長公主無奈的看著金柔嘉的大咧,笑道:“這丫頭,剛說起她就現身了。”
恭王妃順著金柔嘉的喊叫,看到了彭墨,笑道:“她們二人倒是合得來。”
魏英然與彭墨的婚事全城皆知,但金柔嘉與彭昊的婚事卻還未明旨昭告,所以恭王妃並不知情,現在看她二人關係如此好,更覺得要與彭墨打好關係,畢竟金柔嘉的意向也間接代表著皇后的意向。
恭王府的根基不如其他王府厚實,所以能結交一個友就不樹一個敵。
長公主聽到恭王妃的話輕笑回道:“年紀相仿,自然是合得來的。”
恭王妃含笑點頭。
長公主看二人走近,和藹道:“你們這是去了哪裡?”
金柔嘉湊近長公主,嘻嘻笑道:“我聽說皇姑母帶了高僧前來誦經,故才躲開了。”
長公主點了點金柔嘉的額頭,笑嗔道:“你呀,鬼機靈。”
彭墨不能如金柔嘉一般隨意,屈膝福禮,恭敬道:“臣女給長公主請安,給恭王妃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