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她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那個警察：“警官您說什麼？”
她晃了一下手腕，手上的手銬跟著動了動：“我涉及一樁命案？”
那警察低頭看了她一眼：“是的。”
他一句話帶過：“不遠處街道上有死了個攤販，根據監控，他最後一個接觸的人是你。”
那警察抓著沈九往外走：“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和本次案件有極大關係。”
沈九皺了一下眉，她想解釋，但是看了看一臉冷漠的警察，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安靜地跟在他們身後，任由他們把自己帶到了警局。
她被帶進了審訊室，一個警察坐在了她的對面，拿著個記錄本。
他拿起筆，筆尖抵在紙頁上：“名字。”
沈九低頭看了一眼手銬：“沈九，三點水的沈，數字九。”
那警察頓了一下：“這名字挺奇怪的。”
沈九低頭輕輕笑了笑。
那警察寫上了她的名字，又問道：“你今天見完死者後，都進行了哪些活動？”
沈九抬手支起了下巴，微微扯了一下唇角，有點無奈：“這位警官，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死者是哪個。”
那個警察微微抬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將一張照片推了過來：“長這個樣子。”
這是一張證件照，藍色的底，照片上是一張有些陌生的臉。
沈九盯了一會兒照片，在腦海裡搜尋了一下這張臉，然後終於堪堪想了起來。
她將手壓到照片上，微一抬頭，唇角微微一扯：“那個違法販賣人血製品的人？”
那警察動作微微一頓，眼睛也緊跟著眯了起來：“你說他賣人血製品？”
他在本子上記下了這個關鍵點，然後又一眯眼：“你怎麼知道這個事情的？”
沈九微一低眉：“您調過監控，應該也知道，他攔下我是為了向我推銷商品。”
她指腹在照片上摩挲了兩下，然後將照片推回給了那個警察：“他推銷的就是人血製品。”
沈九理了理思緒，慢條斯理地道：“您應該也從監控裡看見，我拒絕了那個商販的推銷，離開了他的攤子。”
“我離開他的攤販後，直接去往了便利店工作，一直到您剛剛抓捕我。”
沈九收回手，微微坐直身子：“那條街都是有監控的，您可以很輕易查到我的行蹤。”
她態度太鎮定坦然，那警察猶豫地盯了她一會兒，然後站起身：“我們暫時不能排除你的嫌疑。”
他敲定道：“我們會暫時拘留你，等調完全部監控後，再重新下判定。”
那警察拿了記錄本，起身正準備往外走，便看見審訊室門口猶猶豫豫站了一個女警。
那警察頓了一下：“怎麼了？”
那女警皺著眉，小聲道：“頭兒，我們剛剛重新看監控記錄的時候，發現了一點新的東西。”
她領著那個警察去了電腦邊，指著暫停的畫面：“這裡有一處衣角您看見了嗎？”
那女警道：“這截衣角出現了兩次，間隔大約二十秒，也就是說，這邊其實是站著一個人的。”
她果斷道：“在剛剛那個女性接觸過死者後，還有另一個人見過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