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微微擰了一下眉。
她放下筷子，屈起手指，在經紀人面前的桌子上敲了敲：“秦哥。”
她經紀人被動靜吸引，中斷了和王導的聊天，偏頭看了她一眼，大著舌頭：“什、什麼事兒？”
沈九估摸著他們倆都醉了，試探道：“秦哥，你媳婦剛剛給你打電話了。”
她經紀人一愣，忽地繃直了身子：“媳、媳婦電話？”
他慌里慌張地摸出手機，摁了好幾下解屏鍵，才開啟了手機。
“電話電話。”他反覆唸叨著，手指在手機上戳來戳去，但是一直沒有能開啟通訊錄。
沈九嘆了口氣：“秦哥，我騙你的。”
她經紀人茫然地抬起頭。
她拿出手機來：“嫂子給我打得電話，她讓我催你回家，說這都快十點了。”
她經紀人一下子站了起來，慌里慌張地就要往外跑：“十點！不行不行，我要回去——”
沈九拉住他的衣服：“你別亂跑。”
她打電話給助理，叫他開了車來，然後她勸住她的經紀人，將他和王導安置在了一起。
她看了一眼另一個座位上導演：“王導，您還醒著嗎？”
王導一抬手裡的酒杯：“我沒醉！再來！”
沈九撇開視線，起身嘆了口氣。
她坐回到座位上，偏頭看了一眼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的江許，衝他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不好意思，王導和秦哥都醉了，讓您見笑了。”
江許聽見了她的聲音，微微抬了一下頭，視線有些遲疑地落到了她的身上。
沈九沒等到江許回應，小聲又叫道：“江總？”
江許歪了歪腦袋，深色的眼瞳專注地望向了她。
沈九想，這反應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