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開錄得猝不及防。
沈九被收繳了手機，安排了宿舍，然後又被粗略地分好了組，帶去見了他們組的老師。
她們要在一週內學會一支舞和歌曲，然後上臺表演，根據表演結果來給出等級，重新分組。
沈九沒有舞蹈基礎，也沒有唱歌基礎，一週的訓練並沒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實力，她不出意外地被分到了最差的組。
她原以為自己會在第一次節目播出後就被淘汰，但是沒想到，她非但沒有在第一輪被淘汰，甚至以不錯的名次，一路苟進了最終的決賽，以一點微末的差距，排在了第十名。
沒有能夠出道。
沈九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慢吞吞地往宿舍樓外走去。
她在這個節目組呆了整整兩個個月，期間沒有任何聯絡外界的機會，已經快要自閉成一個傻子了。
沈九摸了摸自己剛拿到手的手機，摁下了開機鍵。
她剛解鎖了螢幕，就看見了幾十通未接來電。
都是她媽的電話。
沈九垂下眉，神情冷了一點。她將未接來電刪除掉，又看見還有幾條未讀資訊。
【媽：電話也敢不接了？錢也不打回家了？上了個電視翅膀硬了是不是？】
【媽：你這個不孝子！你壓根沒給你弟打錢！】
【媽：還不接電話？我明天就去你租房找你！】
【媽：聽說你現在很有錢？有錢了就想飛了？馬上給家裡打一百萬，不然別怪媽狠心。】
再之後就沒有訊息了。
沈九垂眸在最後一條資訊上注視了一會兒。
沈母為什麼會聽說她現在很有錢？
沈九擰了擰眉，在沈母的電話號碼上停了一會兒，然後跳了過去，搜尋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震驚！某夢想九十九成員竟然是一個不孝之人？！其母現身說法！】
【某九十九節目涉及造假？某成員表演拙劣竟然一路走到最後？】
【選秀節目顏值當道？不會唱歌不會跳舞只要有一張好臉就可以走到最後？】
【選秀節目流量當道，人品惡劣也配成為偶像？】
沈九將各個連結挨個點開看了，越看臉色越沉。
沈母在她的租房處沒有找到她，竟然聯絡了媒體，說她多年不聯絡父母，不贍養不孝順，還說她傍上了大款，看不上自己的父母。
而與此同時，有“節目組內部人員”曝光，說沈九在複選的時候，原來是不合格的，因為內部關係才能進入節目，直接錘死了她傍大款的訊息。
沈九微微斂起了眉。
沈母的文化不高，她肯定不會自己想起來去找媒體曝光，也不會瞎編出她傍大款的話。
肯定是有人找上了沈母，利誘了她，才讓她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會和她有仇，並且還覺得她傍大款的人——
沈九一邊思索著可能的人選，走出宿舍樓，然後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看見一片刺目的閃光燈，有人將話筒舉到了她的面前。
“請問沈小姐，關於您母親指責您不聯絡他們，不支援家中經濟，不孝的行為，您有什麼看法？”
“請問您真的被包養了嗎？”
“潛規則一事是否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