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奕語在溫意隨這兒討了個沒趣,沒呆多久就回去了,後者在她離開後坐在原位發了一會兒呆,之後起來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小草出來跟在身後,但被她制止。
進去房間,溫意隨沒有躺下,而是坐在鏡子前,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發呆,跟她來到這裡面第一天相比,她白了,胖了,面板也變好了,雖然總體來說還是沒有小姐端莊大雅的模樣,但也不像之前那樣‘不堪入目’。
回想起這幾個月的生活,溫意隨還是覺得難以置信,作為低端的庶女,她居然好吃好喝好住,三不五時還有人主動上門給她送東西,跟那些穿越前輩們比起來,她的起點雖然不好,但好勢頭的增長速度不慢,她要是能一輩子都這樣也不錯,可惜啊,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美好的事物總是短暫的,就如同她現在的處境一般。
那個人回來了,她的美好生活也差不多畫上終止符號了,想想還真有點捨不得呢,
溫意隨嘆了一口氣,無精打采的低下頭,無意中看到掛在自己腰間那個她親手做的醜醜的香囊,她拿出裡面的那顆水滴子,對著他喃喃自語道:“我知道你不是一顆普通的水滴子,你一定有特別重要的作用,你能跟我透露一點嗎?”
透露一點,她好做準備。
她等了一會兒,水滴子沒有說話,她有點急了,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它,著急說到:“老兄,給點力,趕緊說話啊。”
安靜,全場安靜。
溫意隨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她把水滴子放到桌上,一手趴在桌子上,一手摁著它在桌上轉動,依舊在自言自語:“唉,是我異想天開了,你不過一個死物,怎麼可能會說話。”它若是真的說話了,這個世界也就不是她之前以為的世界了。
她把它拿起來舉在半空中,通透的水滴子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特別澄澈,她仔細的看著它,不自覺的陷入了裡面乾淨的世界。
突然,澄澈的世界變得不澄澈了,水滴子裡多了一條跟絲一般的紅線,它往四周暈染開來,那一剎那,溫意隨震驚了,好端端的水滴子裡面怎麼會出現跟血似的紅色呢?她把水滴子抓再手心用力的晃了晃,天真的想用這種方式把水滴子裡面跟血似的東西晃出去,不出意外的,她失敗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溫意隨擔驚受怕的看著手裡的水滴子,心中暗暗祈禱,希望不是壞事,可她祈禱剛結束,手心裡的水滴子突然有了暖意,不再是之前冰涼涼的樣子,這下她徹底慌了,直覺告訴她,這裡肯定有問題,但她不知道是什麼問題,更不知道要如何解決啊。
繁華的京城,熱鬧的大街上,絡繹不絕的人群和此起彼伏的叫賣聲宣示著這座城市的繁華昌盛,大街的中段處有一間叫‘四季如春’的大酒館,裡面除了三個人在喝酒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喂,你過來給劉兄和張兄倒酒。”一個衣著華麗,面板白皙,雙眼卻相當無神都男子對著美人大聲說到。
美人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笑容,他跟一個木頭似的拿著酒壺走到那位劉兄和張兄的中間,木愣愣的幫他們把酒杯盛滿之後就站在另一邊等待下一個命令。
劉令從進來酒館後,他的視線就一直放在美人的身上,此刻他笑了,看了看給他倒酒的美人,再看了看指揮美人為他倒酒的男子,把酒杯裡的酒一飲而光之後,他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道:“高兄,這樣子的藍色極品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弄?哼,劉兄說笑了,我高某不屑做那些骯髒之事。”高華一臉的不屑,開玩笑,就他現在的地位,他何須去‘弄’一個過來,自然有識趣懂事的人把好東西往他身邊送。
“哎呀那真是對不起,是我劉某有眼不識泰山,誤會了高兄,我在這裡自罰三杯。”劉令笑著賠罪,視線時不時往美人的方向飄。
自罰三杯過後,劉令再次拿起酒壺幫高華倒酒:“那,不知劉某我今晚能否有這個福氣……”
說到這兒,他停住了,一道別有深意的目光圍繞在美人身上一會兒,之後又轉過頭來看著高華,意思彷彿在說:“你懂的。”
“殘花敗柳你也要?”高華皺著眉頭看著劉令已經迫不及待的眼神,心中萬分鄙視,果然是萬花叢中過,不管好壞一片也不肯放過的採花人,這種貨色居然這也能看得上。
劉令笑了,笑的讓人覺得噁心,至少站在角落裡的美人是這麼認為的,他惡狠狠的瞪著他,心想,如果他有力氣有實力,他好想打爆他那張臉,可惜啊他受傷了,力不從心了,只能用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種面子話來安慰安慰自己,美人伸手擦了擦嘴角處的血跡,露出了遺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