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伶話落地的瞬間,
只見那王萍月柳眉一揚,突然一聲輕叱,揮舞著手裡的長劍就朝鐘伶身上刺過去。
那勁頭,怎麼看都並非是她一開始手中所說的切磋技藝那麼簡單,這是要直取對方性命的架勢啊。
鍾伶的長矛還立在地上,只是見那劍氣來勢洶洶,一手窩著長矛,以長矛為圓心,身體繞著畫了一個半圓,順利躲開了王萍月的進攻。
“王大小姐,氣勢好凶啊!”鍾伶看著一臉怒目的王萍月,調侃著。
王萍月嘴巴上也不落下風,冷笑著:“我看你這張臉還挺好看,所以誓要將你拿下,做我的貼身小廝,給我端茶倒水捶捶腿!”
鍾伶聽聞,嗤笑卻又認真道:“這活,天底下,我只會給一個人做!但那絕對不是你!”
王萍月不再給他鬥嘴,手腕反轉幾下,手裡的劍氣勢恢宏,再一次朝鐘伶身形殺去。
鍾伶似乎並未對眼前的王萍月上心,一直是一副陪她玩玩的姿態,所以一直不進攻,只是閃躲。
臺下的白輕盈仔細看了那王萍月的功夫,雖然劍法遊刃有餘很是熟練,而且也是有衝勁毫無懼色,但這種“無懼色”卻是一種……沒見識的無懼。一副以為誰都不如自己,誰都不敢傷了自己的無懼,一看就是平日裡跟幫裡的人比試,對方拿她是大小姐,小心避讓呵護著成長的。所以,她目中無人,她自以為是,沒見過江湖兇險。對付鍾伶這樣狡猾的泥鰍,她哪裡是對手,想到此,白輕盈的心也便沒那麼緊張了。
片刻,只聽白輕盈低聲哀嘆:“唉!果然是位命好的小姐,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命好!”
出招了幾次,都落了空,王萍月也似乎發現了什麼,她抵著下巴質問鍾伶:“你為何不出招?!你是什麼意思?”
鍾伶聽聞,一摔高高的馬尾,慵懶道:“我出招,我怕這比試結束的太快了啊,那多不好玩啊!”
他的傲慢不羈的態度和言辭,徹底激怒了這位王家大小姐,只見她抬起長劍到耳朵處,比量了片刻,高喝一聲“啊”
極速揮舞長臉,白色的劍刃在空中畫出了繚亂的痕跡……
隨即身形變得靈動和迅猛了許多,這次鍾伶一怔,心開始微微緊了緊。
鍾伶心道:這幾招,迅猛力足,跟之前的招式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上……難道這就是王家祖傳的破光劍法?
臺下剛剛放鬆了的白輕盈,見到王萍月這幾下,心頭猛然來了個回馬槍般一顫:這是什麼劍法?好厲害的感覺!
就連那邊樹上的小狸貓和衣美見到,瞬間為鍾伶捏了把汗。
“這鐘伶應該能對付的了她的吧!”小狸貓拽著衣美的衣角。
衣美喃喃:“沒想到王萍月還有些本是!這下鍾伶該認真起來了吧!”
鍾伶早就耳聞過那破光劍法的厲害,只是不知道面前的王家大小姐學到了幾成功力,他想著攥著長矛的手開始暗暗用力了。
王萍月的劍刃幾乎是貼著鍾伶的長髮擦過,鍾伶猛然喝道:“我這長髮好不容易及腰,才不許別人割我頭髮呢!”
“呵呵,你這混小子,長髮及腰是要嫁人嘛!”王萍月冷笑著,譏諷道。
下面圍觀的人,頓時發出了大笑聲。
人群中一個八字鬍高聲道:“這白麵小生,說不定還真得嫁人呢!哈哈!”
白輕盈聽聞,頓時翻了個白眼給他。
聽到了她的嘲笑聲,這次鍾伶終於有了回擊女人的理由了,於是將插在地上的長矛,瞬間彈起來,橫握在手裡,傲然道:“嫁人還是娶人,那是我與愛人間的私事,就不容外人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