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休整,桃瀲灩恢復的差不多了,第二日又是個豔陽高照的好天氣。一切準備就緒,桃瀲灩開始給高藍施針。
夜陽和皎月容候在門外。
雙手抱胸靠在窗邊的皎月容,望著那邊站立筆直的夜陽,雖然他的身體一動不動,似一座雕像,但皎月容依舊能感受到他內心的焦慮。
他的眼睛閉上又睜開,遠眺又垂眸,沒有一絲著落點……
一向沉穩如水的夜陽,難得如此表露自己的情緒。
皎月容看著他,輕聲安慰:“放心吧,高藍她會沒事的。”
夜陽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點點頭:“就是覺得時間有些漫長。”
“譁——”
終於小芊拉開了橫門。
夜陽連忙回身張望:“怎麼樣?”
桃瀲灩微微有些疲乏的走出來,低沉道:“好了,”
夜陽立馬就要進去,桃瀲灩拉住她:“我用了些迷藥,她睡下了,等迷藥過後應該就沒事了。”
夜陽停下腳步,俯首道:“哦,辛苦桃谷主你了。”
桃瀲灩苦笑:“欠你們的,算是還了。”
隨即有些疲憊道:“我得回去躺一會。”
夜陽感激道:“好,那你先休息。”
送走了桃瀲灩,夜陽迫不及待的進去,見躺在那裡安安靜靜沉睡的高藍,他總算是放心下來。
剛要隨他進去的皎月容,突然見到了旁邊山上落了一隻白鴿,他檢視了一眼身後的夜陽,隨即閃身,趁人不備將那鴿子拿在手裡。
估計是身邊的暗衛進不來這山澗谷,派了鴿子來送信。
皎月容閃到一旁,緩緩展開了鴿子腿上的小紙卷:二皇子,必須得離開了,迫在眉睫,耽誤不得了。
皎月容看完,嘆了口氣:“唉!是該走了……”
現在的他滿腹心事,夜陽體內的毒還沒有解,自己怎麼能放心的下,他又不肯隨自己走……
皎月容有些憂慮慢慢的踱步進了房間,看到躺在那裡的高藍的一刻,他胸中瞬間一亮,突然有了主意。
隨即嘴角一揚,盤腿坐在矮桌旁,端起茶杯調侃道:“放心吧,我怎麼感覺,你把高藍當成了自己的女兒一般了!還真是父愛如山啊!特別的深沉!”
夜陽回過來,道了一句:“瞎說什麼!”
皎月容呵呵笑著,愈發張狂:“你說像不像我們兩個家長,帶了一個傻丫頭?哈哈,有意思!”
夜陽見他愈發來勁停不下來,於是隨著他玩笑道:“你不是說你是高藍的夫君嘛,那我可就是你岳丈大人啊。”
正喝茶的皎月容一聽,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咳,咳,咳。”一陣猛烈的咳嗽。
皎月容擦著嘴巴,一臉陰沉,隨即繃著臉質問:“你胡說什麼!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
夜陽見狀,隱笑:“是你要開玩笑的,我就隨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