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跟莫少芝他們分開後,白輕盈就馬不停蹄飛奔回京城,眼瞅著就快到京城了,心裡的弦稍稍放鬆,加上一路奔波勞累,見旁邊有湖泊,下馬稍作歇息。
白輕盈走到湖邊,捧水洗了幾把臉,將臉上覆蓋了幾層的塵土汙垢洗乾淨。
忽見湖裡不遠處有艘船,就在這時,船裡傳出悠揚的笛聲。
白輕盈起身望去,側耳傾聽。
那船,那曲,和周圍靜謐的環境融合的恰到好處,一派恬靜淡然,他不禁想起自己在瞭望城郊的那艘小船上的生活。
“公子如此疲憊,何不來船上稍作歇息,我這裡有好酒好菜……”
一陣清脆妖嬈的女子之聲從船上傳出來。
白輕盈悠悠笑著,想來也確實餓的厲害,於是昂首道:“既然姑娘如此好客,那在下也不好推辭了。”
說著,飛身而起,踏著水波,幾下就落入船上。
那船不小,古色古香,船身通體為硃紅色,上面懸掛層層白色紗縵,如夢如幻。
白輕盈十分機敏的快速四周檢視了一番,並未見任何異常。只見船艙內,紗幔後面,一身玫紅色裙衫的女子正端坐桌前。
白輕盈努力嗅了幾口,禁不住稱讚:好香啊。
於是對著那女子朗聲道:“姑娘果然沒有戲弄在下,這裡還真是有好酒還有好菜呢。”
“好酒尚溫,公子何須再踟躕。”那女子聲音愈發柔和,夾帶一絲勾挑之意。
白輕盈嘴角上揚,徑直掀開紗幔進入,一瞧那姑娘面容,禁不住脫口而出:“是你……你不是那小青山的——”
“在下紅若弗,沒想到白公子還記得小女子啊。”紅若弗站起來,微微欠身道。
“記得,記得,雖然只是見了一面,可是紅姑娘如此奪目,在下如何能忘記,只是,你怎麼會在此處荒郊野外?”白輕盈說著就在桌邊落座,就差拿起桌上的筷子了。
“這湖泊是連著外面的千禧河的,我的船隻是在此暫時停靠,等待朋友而已。”紅若弗也落座,扯住袖口,端著酒壺給白輕盈倒酒,“沒想到,卻等來白公子這個意外的朋友。奧,不知小女子如此稱呼白公子為朋友,白公子是否介意啊。”
白輕盈擺擺手,豪邁道:“不會的,有酒有肉,就有朋友!”
說著端起面前的酒杯,仔細端詳片刻:“這酒杯玲瓏剔透,看著就舒服,”隨即嗅了嗅那杯裡的酒,“哎呀,好久沒喝這蕪花醉了,甚是想念啊。”
這一路顛沛流離,白輕盈只顧著著急趕路,就算有錢也沒時間花,今個有美女邀請,他也不好拒絕,想想也快到京城了,稍微吃上一頓飽飯再說,於是一口酒,一口肉,大快朵頤,十分滿足。
邊吃還不住詢問道:“剛剛紅姑娘吹得曲子我好像聽過,是南榮王爺作曲的吧。”
紅若弗起身,點起旁邊桌子上的焚香,聲音一下子溫柔了許多:“是啊,是一首很細膩柔情的曲子,我很喜歡,彷彿所有的心裡話都可以借它說出口……”
白輕盈喝了一口酒,接著問:“那它叫什麼名字?”
紅若弗轉過身來,狐媚一笑:“你該睡了……”
她剛說完,白輕盈就不停的打起哈欠,眼睛已經睜不開來,努力晃了幾下腦袋,也沒什麼用,不多時,趴在桌子昏昏欲睡。
紅若弗對著湖面,寒涼道:“它的名字叫入骨……”
白輕盈被她扶到裡面的床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