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八兩。”段欣蘭坐在下面的椅子上,訕笑道:“你看看,媽就是跟你們開個玩笑,你們還當真了,竟然真的搬家了。你說你們都搬走了,留下我一個空蕩蕩的,怪害怕的。”
施然看她那虛偽的樣子,不住的問自己,為啥自己的媽,跟自己沒有一點像的地方呢?
可畢竟是母親,她總不能真的不理不睬。
“媽,來是什麼目的,直接說吧。”施然聲音清冷,並不打算給她好臉色看。
“能有什麼目的啊,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段欣蘭尷尬一笑道:“你們喬遷之喜,我當媽的,能不來看看嘛?”
啪。
趙八兩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清脆的聲響,讓段欣蘭一個激靈。
“再不說,可就沒機會說了。”趙八兩淡淡的開口,看不出喜怒來。
“是施廣坤讓我來的。”段欣蘭說道:“他想讓我問問,你們是怎麼跟那三位族長攀上關係的,我不想答應他,可他用你們的安危來威脅我,所以我只能答應他了!”
這謊話說的,真的是一點都不靠譜。
趙八兩搖了搖頭道:“我會讓三位家主,親自打電話給施廣坤解釋的。”
說罷,他起身便走。
他今天能坐在這裡,已經是給施然面子,不叫施然難堪了。
施然夫唱婦隨,也跟著起身。
“那我呢?”段欣蘭滿懷期待的問道。
施然沒說話,她不想讓段欣蘭留下,至少在她完全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前,是不可以的。
“隨你吧。”趙八兩搖搖頭,他是給施然留面子。
“八兩,還是讓她走吧。”施然蹙眉道:“你知道我媽什麼性格,我怕她會惹禍,更怕她去巴結別人,然後給你丟臉。”
當一個女人,知道去維護男人的臉面時,便說明她是真的愛了。
趙八兩想到段欣蘭舔施家人的嘴臉,也是非常頭疼,便說道:“留下可以,但你不可以巴結任何雲頂莊園的人,更不能不把家裡的保姆與保安不當人看。如果被我知道,別怪我不給施然留面子也把你趕出去!”
“我不會去巴結任何人,也會對家裡那些人客客氣氣的。”段欣蘭簡直是樂開花了。
而此時的上京,趙家的大宅內。
剛剛打了一套太極拳的趙乾坤向屋內走去,一邊道:“來順啊,我這身子骨近來越發的不成了,要不要叫小八兩回來,給我看看,畢竟他醫術高嘛。”
“您是想八爺了吧。”趙來順遞過去一條毛巾,笑著說道:“唉,老爺,我一直想不通,當年您為何將八爺逐出趙家,明明八爺才是最合適的繼承者。”
“你不是想不通,是故意忽略掉了。”趙乾坤嘆息一聲,躺在了藤椅上,慢悠悠的說道:“小八兩母親那面沒有任何勢力,他爸又是個不成器的,他若留在趙家,哪怕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恐怕都會被害死。”
趙來順嘆息一聲,又說道:“那您讓八爺蹲監獄,這又是為啥呀?”
“等你見到小八兩的那些個獄友,你便知道我的心思了。”趙乾坤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便又哼起了京劇:“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憑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
先帝爺下南陽御駕三請,算就了漢家業鼎足三分。”
“那我去給八爺打電話。”趙來順忙摸出電話。
“叫他自己回來,他那媳婦,現在還不能進京,還不到時候啊。”趙乾坤吩咐道。
趙來順陷入了沉思,難道八爺的媳婦,也是老爺執子而落的安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