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嶼白一上車就開始檢視檔案。
車裡一片寂靜，只能聽到幾個人的呼吸聲。
忽然段嶼白嘖了一聲。
他眼前又浮現出蘇諾顫顫巍巍的模樣。
她為什麼沒在房間？為什麼會在衛生間？
難不成昨天吐過之後就沒有回去？
她這又是演給誰看的？
無數個問題在他腦海裡浮沉沉，他只覺得心煩意亂。
他閉上眼睛靠在座椅裡，回想著這段時間蘇諾的表現。
自從她回來，就變得太乖了。
以前每天他晚上9點還不到家，她就會不斷給他打電話，一直打到他接聽為止。
如果他回來晚了，她也會把廚房弄得一團糟，煮一鍋所謂的養胃湯，逼著他喝下。
可自從她回來，再也沒有做過這些事。
甚至沒有主動給他打過一個電話。
他都已經把手機還給她了，她還想怎麼樣？
突然鼻尖傳來一股奶香味，段嶼白下意識睜開眼睛。
莫小雪撥開一顆奶糖遞到他嘴邊。
“段總，人家都說吃一些糖就能讓心情變好，試試看？”
她笑容靦腆，語氣溫柔。
段嶼白目光則是落在那顆糖上。
他記得這個牌子是蘇諾最喜歡的。
曾經為了吃到這個牌子的奶糖，蘇諾吵了他一個多星期。
最後他還是託人從國外買回來的。
如果是以前，莫小雪遞過來的東西，他不會直接入口。
可今天他可以使神差的接過了糖，然後放進了口中。
甜蜜的味道在口腔中散開，他微微蹙眉，這是他不喜歡的味道。
蘇諾就喜歡吃這種東西？
“以前就看段總託朋友買這種糖，我也是託了很多朋友才買到的，味道還好吧？”
莫小雪目光盈盈的看著他。
段嶼白嗯了一聲。
“還有嗎？”
莫小雪眼睛微微一亮，“當然還有，不過每天只能吃一顆，你別忘了還要去看牙醫呢。”
她俏皮地眨眨眼睛。
然後又從口袋裡摸出一顆奶糖。
“不過今天是個例外，可以允許你多吃一顆。”
段嶼白接過奶糖，放進了西服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