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池翎是段嶼白的保鏢,她是追著段嶼白不放的妹妹。
想到段嶼白,蘇諾深吸幾口氣。
消毒水夾雜著各種奇怪的味道湧入鼻腔,她下意識打了個噴嚏。
一張溼紙巾遞了過來,蘇諾卻瑟縮著沒敢接過來。
大娘非常有眼力見,趕緊起身給池翎讓位置。
“看你物件多貼心,還有暖寶寶和零食呢。”
大娘的留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蘇諾抬起頭就看到了池翎冷著一張臉,然後把暖寶寶裹上毛巾遞給她。
“藥有點涼,熱一下。”
蘇諾接過毛巾想要道謝,可謝謝兩個字就一直卡在喉嚨裡。
“不想說就不用說,不想做就不用做,你可以完全做你自己。”
池翎並沒有看向她,彷彿在看對面病房。
蘇諾想點頭,可下意識又搖搖頭。
她不能完全做自己。
前二十幾年,她就是一直任性妄為,只是做自己,結果呢?
結果就是真正的蘇諾,在前幾個月被人抹殺掉了。
那個性格張揚的蘇諾早就不在了,現在留下的只是聽話的蘇諾。
就和段嶼白說的那樣。
她學乖了,他覺得很不錯。
蘇諾情緒有些低落,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能感覺到池翎的冷,可也能感覺到他對自己釋放出來的善意。
她正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忽然眼前出現一塊巧克力。
蘇諾回到段家,始終都沒有吃過巧克力。
她樓上冰箱裡有各式各樣的巧克力,那都是以前段嶼白和段母買給她的。
他們都知道她愛吃甜食,但又喜歡巧克力的味道,所以一定會特別注意買一些控糖的巧克力。
看著自己熟悉的那個牌子,蘇諾漸漸紅了眼眶。
她是喜歡吃奶糖,可也並不是非那個牌子不可。
她知道那個牌子的奶糖不容易買到,很多時候都只能是託人帶回來。
畢竟是存手工製作,那家店的店主也就是偶爾做一做。
可她就是想看看自己在段嶼白心中的地位。
現在她知道了,她在他心裡狗屁不是。
糖是給莫小雪買的,不過就是捎帶著她的一份。
這種施捨,她竟然還以為是偏愛。